手下人窝藏逃犯,顶多算是一时失察。\d¨a?s_h,e+n^k?s′.*c^o_m+可是,未能及时稳住局面,让妖教闹出更大的乱子,知府这顶官帽,就一定戴不住了。
邱知府很清楚其中的轻重。再者,此事已经惊动慈宁宫,天家必定很快也得到消息,谁想从中动手脚,那就是往绝路上走。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做那种事。为了能弥补自己的错失,邱知府下令命人立即叫来郎中,将商队的人抬去衙署诊治。净圆师太与谢玉琰走在一起,看着周围没人注意,净圆师太低声道:“可还有别的收获?”谢玉琰点点头:“妖教内乱,驻扎的厢军听到动静前去擒拿妖教徒。”净圆师太听着这话,略微一思量,就明白了。谢娘子这是用了离间计,让妖教的人对谢易芝起疑心。净圆师太接着道:“可是要查当年的事?”谢玉琰道:“事情隔了十几年,旁人来查可能不太容易……”净圆师太眼睛微微发亮:“但若是妖教自己去查,那就不一样了。”这局做的好,短短几日之内,能做到就更加不易,换成是她来做,也不能面面俱到,既救下了商队的人,又能让妖教乱起来。净圆师太道:“我不跑这一趟,你也能安安稳稳回到汴京。”“那不一样,”谢玉琰笑道,“师太来了,这把火就能烧的更旺。”这话净圆师太喜欢听,欢喜之下,她指了指自己骑的这匹马:“这马脚程格外的快,娘子猜猜是谁送来给贫尼的?”既然净圆师太这样说,谢玉琰也不用猜了,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王晏的面容。净圆师太不喜欢王家是一回事,却也不会贪了别人的功劳。谢玉琰道:“汴京可还好?”“好,”净圆师太道,“同样的话,莫要问贫尼两遍。”谢玉琰问一遍,王晏问一遍,话语略有些不同,但大致都是一样,都在担忧对方。她就不明白了,两个聪明人,略微思量就知晓结果,哪里需要问个不停?净圆师太将佛珠握在手心,她这辈子就没有过儿女情长,出家之后也为离这些更远了,谁知晓偏偏现在又要受这些折磨。还是一心做事的好。净圆师太叹口气,等谢娘子年长些就知道了,什么也没有合谋操纵来得有趣。……隆德府,厢军驻扎地。谢易芝派来的人,拿着手中的文书,以枢密院送传公文为借口,要见主事的军将。指挥使立即来见。 这位指挥使是谢易芝的人,前段日子去了趟山西,这才刚刚回来,正在家中休沐,听到枢密院来了人,当下不敢耽搁,将令使带去营帐说话。令使迟迟没有露面,就是在等这位指挥使回到隆德,本来约好明日再见面,却听到了一些消息,不得不慌慌张张找过来。“指挥使可听到了消息?”令使道,“最近周围不安生。”薛龙被知会,最近上面会有吩咐,让他做好准备,他这才将山西的差事早早做完,回来等消息。听到令使这话,薛龙忙打起精神,在他看来,令使接下来要说的,就该是枢密使让他做的差事。薛龙道:“是听到有人禀告,好似有山匪作乱,不过都是衙署那边在处置,事情不足以让我们厢军插手,我们也没有刻意过问。”这不就是密信里面提到的,不准他们轻举妄动?薛龙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令使道:“衙署那边若是处置不好,也就该厢军出面解决。”薛龙忙道:“那是自然。”听得这话,当下明了,定是有什么人得罪了枢密使,枢密使想要借他的手,将人处置了。这种机会难得,只要他做好了,以后就与枢密使的关系更为密切,说不得一下子成为枢密使的心腹。令使看着薛龙一副等着他吩咐的模样,没来由地觉得心焦。按照之前的安排,他只要将谢枢密交代的说与薛龙听就好,可现在……事情好似没那么简单了。令使派出的探子,听说妖教起了内乱,不止如此,好似谢玉琰的商队,被人先一步扣押了。令使一头雾水,到现在也没理清,短短几日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还盼着薛龙能给他解惑,可薛龙也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厢军在隆德有好几个营地,每营设一个都头,无事的时候各处营地每三日送一次公文,薛龙回来之后,只是草草听了副指挥使的禀告,桌案上堆积的文书,他还没来得及处置,再者,赵都头知晓衙署捉拿商队,却没有真正出兵相助,这些事在文书中,也是一笔带过,没有仔细去说,今日出兵追击妖教也属突发状况,还没来得及禀告薛龙。因此薛龙尚不知晓事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