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老夫人,我不认得什么翠儿。言尽于此,许状元定是明事理的人,明日我相府自有人来收房,劳烦了。”
说罢沈子宁从他手中抽回房契转身而去,背影潇洒毫不停留。
“啧啧啧……”一众吃瓜群众大气不敢出一口,只敢窃窃私语,“精彩,实在是精彩!”
“翠儿!不,沈姑娘,沈姑娘!”陶氏忙不迭追去,“都是误会,那日是老身无知胡言乱语,沈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啊!”
“娘!”许秉文心中百感交集,连忙上前去拉住陶氏,低声提醒道,“娘,这么多人看着呢!”
陶氏急得五官皱在了一起,努力压低声音道:“这宅子当真是她的?要我们明日就搬走,皇上还未封官赐府,你堂堂状元郎难道要流落街头吗!”
胡可月快步上前来,道:“老夫人,不过一个破宅子罢了,许状元身份今非昔比,你不必担心。”
许秉文也劝慰道:“嗯,娘你不必操心,我自会想办法解决!”
“还有我呢!”胡可月坚定地说着,心中怒火早已压制不住,视线不住朝沈子宁离开的方向看去。
沈子宁,你今日让我颜面尽失,我定要你百倍奉还!
你也休想抢走我的一切,许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胡可月眼中恨意十足。
“精彩!”宫明昊起身亦是朝门外而去,“尔等继续,我先告辞!”
“侯爷!”陶氏连忙示意许秉文,“赶紧去送送侯爷!”
“不必!”宫明昊冷冷说着大步离开了许府。
见安国侯离开,席间不少人亦是起身离席。
“许状元,我家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许状元,内人又生了,我也告辞!”
……
陶氏见此情形急得手足无措,而许秉文自知理亏百口莫辩,只能够隐忍着客客气气目送众人离开。
府邸外,宫明昊跨上马背正好见着沈子宁上了马车徐徐离去。
“将军,属下提议可是没错!顺道来见一面您未来的夫人,甚是值得!夫人她才貌双全、性子洒脱,还伶牙俐齿,真是世间难得!不过夫人与那许状元,似是旧识……”
李木沉浸在八卦之中喋喋不休。
“查!”
李木闻言会心一笑:“是!”
宫明昊余光瞥向他:“你笑甚?”
李木噘嘴,露出猛男柔情:“将军,属下替您高兴。”
“何出此言?”
李木笃定道:“您没听方才沈姑娘如何介绍她姓名?那‘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正是说给将军听的啊!”
宫明昊依旧未解其意。
“闺阁女子娇羞,便只能如此隐晦表达。皇上赐婚已有两年,您一直在塞北未曾归来,沈姑娘话中意思就是她不来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找她吗?看来她对您早是仰慕不已,思念成疾!”
宫明昊沉默了半晌,微微颔首:“有道理。”
马车中,沈子宁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我去,许秉文和胡可月又在背后骂我呢?!
她暗暗腹诽,今日不过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驾!”马车外铁骑大军飒飒而过。
沈子宁掀开轿帘目光看去,马背上宫明昊英姿飒爽。
“到底长什么样,要是个帅哥就好了。”沈子宁喃喃自语。
虽说传闻那般不堪,但今日与其相处,确实觉得传闻不可全信。
想着她倏地眸色一亮,脑海中一个计谋油然而生。
想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还不简单……
她放下轿帘勾唇而笑,且等她瞧瞧面具之下到底长得如何!
若是好看,这婚事也能接受。
若真如传言那般百米开外都能吓哭老孺,那她誓死也要解除婚约!!
许府之中,陶氏胸闷气短被下人扶回房间。
许秉文看着满目狼藉,心中百感交集,无力地坐在台阶之上。
院中只剩下胡可月一人陪伴在他身侧。
“许郎,今日沈子宁敢如此折辱你我,我定不会放过她!”
许秉文自嘲一笑:“她乃相府嫡女,今日所作所为定是报复你我。想起那日所为,也是我活该。”
“相府嫡女又如何?!许郎放心,相府已是强弩之末,很快你我便可高枕无忧,做一对世人艳羡的恩爱夫妻。”胡可月含笑说着,眼中暗藏毒辣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