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少时前去游玩,极爱此处,只望远离帝宫,自在逍遥。
所以她的陵墓也按照她的吩咐修的,极其简单,只派了些人每日去看守清理。
因为没有劳师动众,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云溪山原来是先太后的长眠之处。
她在位时不争不抢,却是教导出了两个好儿子,虽没福享受太后之尊,死后倒也自在逍遥,心愿满足。
因为是拜祭自己的母亲,所以崇景今日穿得格外沉重,一身绣着暗金色纹的黑色长袍,让他显得与平日里格外不一样。
但他脸上的温和却依旧,眸眼清明,如沉秋水。
楚季旸今日也穿了一身的黑衣,配暗色挽冠,愈发气质稳健,似乎昨日那放肆之人与眼前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我这边烧祭之物,全部已经备好,世子只带家书即可。”崇景说道,“母妃甚不喜,旁人打扰,所以人手不必带太多。行到小道,我和世子二人前去墓前即可,其余人在路旁马车旁等待。”
“善。”楚季旸吩咐信安拿好东西,然后跟着崇景出去了。
因为今日只行了崇景的一辆马车,所以信安又没有跟上,让他暗自咬牙。
伏羽在前头伺候,另有两个侍卫架着马车。
楚季旸的轮椅也被推在了马车内,此刻两人在马车内伏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