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就黑到底。要么就戴警帽穿警服,好好等着调衔调级一路晋升。”梅凤年语气如冰,“可是世界上偏偏就有一种货色,不黑不白、不人不鬼,你说他是忠,他成天跟黒社会混一起,称兄道弟欺骗别人感情,你说他是奸,他又好像很正义,站在道德和法律的最高点。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人,上一个在我身边卧底的货,骨头都要被北海道的鱼啃光了。”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说完这番话的同时,梅凤年猛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周清南,厉声道:“周清南,不用跟我装了,我知道你是条子的鬼。”
见此情景,梅景逍眯了下眼睛,目光牢牢锁死周清南,眼神探究中又充满玩味。
周小蝶也面无表情注视着对峙双方。
然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周清南依然没太大反应,甚至连懒散的坐姿都没舍得换一下。
他淡淡看着对面的梅凤年,忽而一笑,说:“梅老既然都已经认定我是鬼,直接开枪,打死我好了。”
梅景逍:“……”
周小蝶:“……”
梅景逍和周小蝶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