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什么症状?”谢断云脸上的面具……被好几根绑带固定着,边侧隐约可见被压出的红痕,想必一定勒得难受。?s+h_u.x.i?a\n!g_t.x′t¢.-c?o_m~从眼睛处孔洞中可以瞥见一双毫无生气的眼。
顾舒崖被震惊到了:“没有病人,只是想劝你……你……你怎么这个样子?”
“没有病人?!”谢断云大怒,“出去!”
梅将离眼泪汪汪,“呜”地一声:“断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断云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态度一转,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道:“将离,金陵的事,上头可有为难你?身体如何?从金陵跑过来累不累?”
梅将离摇摇头,两人气氛和睦,好似兄妹一般。
不,按照谢断云的年纪,能当梅将离的爹了。!??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顾舒崖心想。
“算了。”
谢断云的怒气稍稍平息一些,望向他俩,温声笑道:“下次可不许再用这种借口了,病人的事,不能随便开玩笑。”
顾舒崖尴尬地咳嗽一声,点了点头。谢断云除了工作、治病、面具以外,对所有事都相当随和,
“将离。”谢断云对梅将离道,“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放在我书房里。去拿吧。”
梅将离瞬间变得雀跃,快乐地推开门,熟练地朝着书房奔去。
这姑娘,完全忘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顾舒崖问谢断云:“她找你要什么?”
“一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即便戴着面具,顾舒崖也知道谢断云肯定露出了慈爱的笑容。′1+4?k,a^n?s?h*u/._c!o~m?“是有心悦的人了吧。她也到了这个年纪,哎,我那妹妹,若是没有早夭,也有这么大了……”
顾舒崖沉默片刻:“你知道她心悦谁吗?”
“我岂会打探此事。”谢断云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你不通人情,但也莫要追问。”
“……”顾舒崖。
宋云深的名字在他嘴边滚了又滚,还是没说出来。
谢断云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梅将离情窦初开,竟然在总捕头里挑了一个心仪对象。
或许此事,在谢断云心中,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令人震惊吧。其实对于顾舒崖也是如此。
不行,不能想七想八了。顾舒崖摇摇头,抛弃杂念,对谢断云试探地道:
“虽说方才那些病人的事是我编造的,但你两日没去六扇门,积压下来的文书也不少。再过几天,恐怕上头……”
谢断云猛地后退一大步,差点撞翻桌子,死死地捂住自己脸上的面具。
“不可能,我不会出门的。若是上头怪罪,那就怪罪吧,左右不过是罚俸禄、降职。总比我出去叫人指指点点强。”
“……”
看来谢断云真的是连夜爬上崆峒山了。
顾舒崖心想。愧疚又加重了。
谢断云对此事态度实在激烈,不如转移话题,徐徐图之。
他于是暂且闭口不提要求谢断云出去的事,转而问道:“你当日,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陆府?我听说你拿出了个发簪,陆砚斋一看便气晕了过去。”
提起这个,谢断云反而出乎意料的冷静:“是我失策了。没想到当时陆府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恰好拿着发簪拜访,陆砚斋误会,也是情理之中。”
顾舒崖道:“若你是为了公务去的,不妨跟我说一声,我也方便通过六扇门警告随意传播流言之人。”
“公务……不,那与公务完全不沾边。”谢断云肩膀耷拉下来,长长叹了口气。“我……是为了私事。”
“你难不成和陆墨书有——”顾舒崖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和原本的陆墨书有因缘,结果谢断云立刻大声打断:“没有!之前我基本没见过他!”
“……”
“你也千万不要接近他!”
“……没事,我不是断袖。”
意识到自己失态,谢断云咳嗽一声,强行转移话题:“我不是说这个……你年纪尚轻,经验尚浅,有些事,你不太明白。”
“那位陆少卿,从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事,你想必也不知道。”
“我去陆府,是为了调查陆墨书;调查他,也是调查……一桩,如今不能被提起的,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