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街头,去年冻死在了路边。还是他跟另外一个焊工去收的尸。
“行吧。”“今天就不回去了。”老刘无奈答应。但很快又说道:“一会儿咱们聊聊天,不要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脑子是用来想问题的,不能被一些垃圾信息填塞。”“啧啧啧。”阿芳嗤笑道:“你兄弟不硬的时候,嘴就硬起来了。”说完也不理他,转头出了门。“嘿。”“不跟你说。”“啥也不懂。”老刘有些心虚的嚷嚷了两句。想要辩一辩。又有些底气不足。没办法。五十多岁了,你不能要求他拥有年龄对半砍的实力。“哎。”“老咯。”摇摇头,转身躺回床上。这会儿没了其他人,屋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不知不觉的,老刘脑子里就想起了下午钓到的那条死鱼,心里开始琢磨是怎么个事儿。“按理说。”“水都是从水电站大坝里下来的。”“不应该有问题啊。”“怎么就出现了鱼儿咬钩后,莫名其妙自己死掉的情况。”“难道不是鬼?”“是鱼钩扎到了什么重要位置?”“所以死了?”“这说不通啊,鱼嘴巴里能有啥重要位置?”心里念头百出。他又想起出门的时候,从邻居那里听到的关于马家村闹鬼的传闻。听说好些人一夜之间,在家里上吊自杀了。自杀也就罢了。他们的尸体看起来就跟死了很长时间似的。都开始腐烂了。莫名的。老刘觉得吊死的人、腐烂的尸体,怎么跟今天自己钓鱼的场景有点像?或许是受了惊吓。又或者是篮球赛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老刘咂摸着事儿。不知不觉,眼皮子开始打架,慢慢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境不断切换。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走马观花的浮现。一会儿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和平年代的工厂里,因为跟同事吵架,被主管扣了工资。一会儿好像又变成了一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游着游着。嘴巴里突然多出一条钩子,把他从水里提了出来。在出水面的一刹那。他看到旁边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有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的父母。他的表哥……能叫上名字的所有亲友,都围在他旁边,静静的盯着他。所有人脸色惨白。目光麻木。就跟冰冷的尸体一样。“草!”这个镜头吓了老刘一大跳,他一个转身就要跑。突然他感觉脑子传来钻心的疼痛,四周画面迅速崩溃、消亡。他也从睡梦中瞬间醒了过来。屋内黑漆漆的。没有光。他略微懵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在女友阿芳的家里。“嘶——”他捂了捂额头。刚刚梦中太激烈,导致他身体也有了反应,磕碰在了床边的柜子角上。这会儿疼得厉害。“草!”“这特么倒霉。”梦里的场景迅速消退,一两分钟而已,他竟有些不太记得内容了。只隐约感觉,好像见到了自己死去的家人。摸着旁边柜子,他从床上站了起来。“阿芳呢?”左右看了看。窗外一片黑暗,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大晚上的。阿芳去什么地方了?他摸索着来到门边,打开门想要出去看看。却在这时。隔壁杨大爷的家里,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笑。听那笑声,好像跟阿芳还有些像。“嗯?”心里一惊。“卧槽!”“阿芳不会在给老子戴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