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
“鬼罗幡既然落在此人手中,贵宗四长老也很可能命丧于他。”“哼!此人竟敢斩杀我阴罗宗长老,还夺取本门至宝,即便他修为尚未达到元婴后期,本宗也绝不姑息。”葛天豪嘴角微微上扬,言辞间隐含深意:“但观其行径,似乎与天澜草原亦结有深仇大恨,否则林道友怎会作为一族圣女,专程为此人逗遛我大晋数载。”“若贵宗能协助灭杀此子,先前圣殿对贵宗的承诺,我可再增加两成。不过,他身上的宝物,需先由圣殿挑选一件。”林银屏轻抿红唇,随后展颜一笑,提出条件。“三成,对付如此强敌,本宗需付出不小代价。至于宝物分配,遵循原议,不再变动。”葛天豪毫不犹豫地回应。“此条件,本殿接受。”林银屏稍作思考,便果断答应下来。林银屏目光闪烁,最终望向了林银屏,道:“是否要将此事告知房宗主毕竟四长老乃是奉他之命外出,方才不幸陨落。”“我可先发传音符给他,倘若无法拿下他,再让宗主出马。”葛天豪微微点头。青铜兽首灯吐出幽蓝的火焰,将密室的四壁映得影影绰绰。方脸中年人的指尖摩挲着玄铁令符,符面上“镇岳”二字泛着血光。“三百七十九人,都是五年前种下噬心蛊的棋子。今夜子时,蛊虫会吞噬他们的神魂。”美妇腰间玉佩突然泛起青芒,映得她妆容精致的脸庞愈发惨白: “天魔宗那老怪物昨日又往三皇观送了血玉髓,说是要给平山印淬火。”“淬火”乌冠老者冷笑,袖中飞出七枚铜钱悬浮半空,“这血玉髓产自魔渊,分明是要在灵宝中种下魔种!”铜钱嗡鸣着组成北斗阵势,每枚钱眼中都浮现出天魔宗长老与太一门使者密谈的虚影。方脸中年人突然捏碎令符,碎屑化作金粉渗入地面阵纹:“传令黑蛟卫,明日将第三批血祭材料送往地宫。”随着阵纹亮起,密室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隐约可见巨大的蛟影在禁制中翻腾。晋西坊市东门,九尊饕餮石像吞吐着墨色雾霭。葛天豪倚在中央石兽獠牙上,手中缠绕着缕缕魂丝。忽然间,魂丝绷直如琴弦,直指人群中一个背着药篓的老叟。“追!“他嘴唇未动,神识已传令给街角卖人的摊贩。那摊贩掌心的稀瞬间凝成血色小剑,正待射出时,老叟却被一辆横冲而出的马车撞得身形分散。原来只是一具撒豆成兵的傀儡。“第七个了。“三角眼老者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拘魂幡上又增加了三张痛苦的面孔。葛天豪望向天际的九霄殿,袖中妙音镜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的不是殿宇,而是无数交错的金色丝线。每条丝线都牵连着一位元婴修士的气机。突然,某根丝线诡异地扭曲成蛇形。王林踏着青石阶走向九霄殿,脚下每块石板都暗藏窥灵阵。“且慢,道友请留步。”守门修士忽然拦下前方身影,手中的照妖镜对准其眉心,严肃说道:“今日禁制有变,需验明身份。”在宏伟的九霄殿内,七十二根盘龙柱吞吐着灵雾。王林坐在西北角的墨玉案前,指尖轻叩案上的青铜蟾蜍。蟾蜍口中缓缓吐出拍卖名录,当看到“平山印”位列第七,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件拍品是北海玄晶!”司仪掀开锦缎,寒气瞬间冻结了前排修士的须眉。“三千灵石!”“三千五!”叫价声此起彼伏。突然,东南角的灰衣老者颤巍巍举起木牌:“五……五千。”话音未落,其脖颈青筋暴起,瞳孔完全化作漆黑——正是噬心蛊发作的前兆。坊市之外,葛天豪猛然咬破舌尖,精血喷洒于妙音镜上。镜中的金色丝线狂乱扭动,最终汇聚成指向王林所在之地的墨玉案。“找到你了!“他狞笑着捏碎传讯玉符。九霄殿穹顶的星图中,天枢星骤然黯淡,七道无形锁链从虚空垂落。他假意去取灵茶,指尖剑气悄然刺向虚空。原本无形的空间竟如琉璃般裂开细纹,露出其后血色翻涌的祭坛。宝光殿地下,三百散修被锁魂链贯穿琵琶骨。叶家首席阵法师手持罗盘,指针正指向九霄殿方向:“天魔种已入平山印,待子时血祭完成,两宗老怪…“话未说完,头顶突然传来剑鸣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穹顶浮现王林刺出的裂缝,虚天鼎的青光如利刃剖开禁制。被囚修士体内的噬心蛊突然暴走,化作黑潮涌向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