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他往酒里扔了块带逆脉疤的万脉苗根,根一化,酒突然冒出九色的泡,泡里的逆脉疤变成了朵跨脉草花,“连逆脉的根都能当‘调酒料’,看来地脉的春天啥都能包容。”
返程时,九大地脉的“跨脉道”己经连成片:金狼王陵的渠水流进越女城的镜湖,镜湖的莲子飘进沉月城的珊瑚礁,沉月城的暖水顺着源脉河流向星脉城……定脉箭的箭身映着这些流动的影像,像部实时更新的“跨脉联播”。路过星脉城时,通天柱的星尘突然往下掉,落在箭身上化成字:“南极母石旁的源脉河开了新岔,通向北极苔原——是地脉在扩‘跨脉版图’,要把北极的冻土也变成跨脉田。”
回七星砬子时,活脉碑旁的沙枣树苗己经长到丈高,树干的纹路是九色的,像把所有跨脉道的路线都刻在了上面。定脉箭的箭羽上沾着各节点的春土:金狼王陵的沙、越女城的泥、沉月城的砂……土一落到碑前的浆土里,立刻长出片九色的合脉草,草叶的露珠里映着所有跨脉田的景象,像把九大地脉的春天都聚在了活脉碑旁。
村里的孩子们围着合脉草欢呼,二柱子摘下片带沙枣纹的草叶,叶尖立刻渗出甜汁:“我尝到金狼王陵的味了!”小胖丫把越女城的莲叶贴在草上,莲叶的纹路立刻印在草叶上,“这样跨脉草就有越女城的故事了。”
赵大叔拎着新熬的药汤过来,往沙枣树干上浇了点:“汤里加了九大地脉的春土汁,能让树干的纹路更清楚,就像给花浇水,开得更旺。你看这树干现在首挺挺的,是源脉河的水喝够了,要给跨脉道当‘总枢纽’呢。”
风穿过融雪的山坳,带着九色的花香和跨脉道的暖,活脉碑上的合脉龙鳞片在阳光下闪闪亮,龙身的每个鳞片里都映着块跨脉田:金狼王陵的沙枣树下长着莲子,越女城的镜湖里飘着珊瑚,沉月城的礁旁开着沙枣花……像把所有地脉的春天都绣在了龙身上。定脉箭的箭身还在流淌九色的光,光里的源脉纹路往北极苔原的方向延伸,像在说“下一站,去那儿开新田”。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跨脉田会往更多节点扩展,北极苔原的冻土会种上星脉城的星核草,撒哈拉的日轮城会引来昆仑佛窟的经卷水,遗脉支的海域会飘着金狼王陵的沙枣絮……就像村里的集市,你带米、我带面、他带菜,凑在一起才叫热闹,才叫生活。地脉的守脉人,从来不是各守一段的“看门人”,而是互通有无的“搭桥者”,让沙枣的甜能润到莲子,让莲子的清能渗到珊瑚,让所有地脉的好,都能变成大家的好。
沙枣树苗的九色新芽还在抽条,芽尖的露珠滴在定脉箭上,箭身的光往北极苔原的方向伸得更长,像只看不见的手,正把新的跨脉蓝图往活脉碑这儿拉。活脉碑的龙纹突然亮了,龙首的“源”字旁边,慢慢显出“跨脉”两个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所有跨脉田的影像,像用无数个春天的故事拼出的新名字。
远处的地脉流在地下欢唱,唱的是跨脉道的歌:金狼王陵的沙枣往南走,越女城的莲子往北游,沉月城的暖水向东流,星脉城的星尘向西飘……所有的流动都朝着一个方向——让九大地脉的根缠得更紧,让所有守脉人的日子,像这九色的春天一样,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热闹。
雨水这天,七星砬子的雨丝裹着暖意,活脉碑前的跨脉草吸足了水,草叶上的九色纹路在雨中流动,像条微型的源脉河。我蹲在草旁数新冒的芽,突然发现第三片叶的叶脉里卡着颗雨珠,珠内的影像正在变幻:北极苔原的冰原裂开道缝,缝里的源脉河支流正在冒泡,泡里的冰碴缠着星脉城的星尘,像串冻住的烟花。
“是‘跨脉拓荒’的信号!”杨雪莉用指尖托起雨珠,珠内的冰缝突然放大,显露出支流旁的地貌:苔原下藏着片温泉,泉眼的石沿上刻着三箭盟的箭头符号,符号的缺口嵌着星核碎片,与星脉城的通天柱纹路严丝合缝。“北极苔原的源脉支流是‘星脉支’!”她指着泉眼的蒸汽,“你看这蒸汽里的星尘浓度,比星脉城的观测站还高,是母石把星脉的能量分到了这儿,要在苔原上开片‘星脉田’,让星尘能顺着跨脉道流到所有节点,就像给地脉装了‘星光管道’。”
王瞎子往跨脉草上撒了把北极苔原的冻土,土一碰到雨丝就化成九色的雾,雾里的影像显示:星脉支的温泉旁长着种奇特的植物,叶是星脉城的星羽形,根是金狼王陵的沙枣须,花是越女城的莲瓣状——是跨脉草的“极地变种”,“是‘星脉草’!”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转得像陀螺,“这草能在零下五十度活,叶吸星尘,根吸沙枣的养分,花吸莲子的水汽,是地脉给咱准备的‘拓荒工具’,有它在,苔原的跨脉道就能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