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温度骤降,钟乳石上挂着的冰棱闪着寒光,地上的黑色粉末(骨龙的骨粉)在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虫子,往溶洞深处钻。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溶洞顶部,那里的钟乳石正在往下滴水,水珠落在地上,发出“嘀嗒”的声响,竟和地脉珠的心跳频率完全一致。
“上面有东西。”吴畏举起工兵铲,往头顶的钟乳石砸去,冰棱碎裂的瞬间,从里面掉出个东西——是只巴掌大的青铜鸟,鸟嘴里叼着颗红色的珠子,正是之前在噬灵花母株里看到的红珠!
“是‘引煞珠’!”白衣人的声音带着惊恐,“是用朱雀后裔的精血炼的邪物,能吸引所有的煞气,难怪骨龙撑不住,是有人在暗地搞鬼!”
青铜鸟落地的瞬间,突然活了过来,扑扇着翅膀往溶洞深处飞,鸟嘴里的引煞珠散发出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地上的骨粉突然凝聚,化作无数只骨手,抓向他们的脚踝。
“他娘的!这破鸟还会召唤邪物!”老油条举着工兵铲劈向骨手,却发现骨手被劈断后,立刻又从骨粉里长出新的,“吴畏,快想办法弄死那鸟!”
白灵的玉佩突然飞了起来,悬在半空,红光形成个巨大的网,将青铜鸟罩在里面。鸟在网里疯狂挣扎,引煞珠的黑雾越来越浓,竟腐蚀出个破洞,眼看就要逃出去。
“用镇魂钉!”吴畏将钉子掷向破洞,钉子穿过网眼,正好钉在青铜鸟的翅膀上,鸟发出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化作滩黑水,引煞珠滚落在地,被白灵的玉佩吸了进去——玉佩里的血丝突然变得清澈,像被净化过。
“暂时没事了。”白衣人的魂魄喘息着,“但引煞珠只是引子,真正的邪物在龙骨缝里。”
溶洞深处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钟乳石开始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三人往石台的方向跑,远远就看到骨龙的脊椎骨正在开裂,裂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正是尸煞液,而嵌在骨缝里的镇魂钉,钉头的地脉珠碎片己经变得漆黑,像是被墨染过。
“镇魂钉快废了!”老油条掏出炸药包,“胖爷我炸了这裂缝,看邪液往哪流!”
“不能炸!”吴畏按住他,“裂缝下面就是地脉珠的本体,炸了会把邪气引进去!”他摸出两块青铜符,往骨龙的脊椎骨上一按,符印亮起的瞬间,裂缝的扩张慢了下来,“得用朱雀符的力量,暂时封住裂缝。”
白灵突然想起什么,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玉佩上,玉佩的红光顺着骨龙的脊椎骨流淌,所过之处,黑色的液体渐渐变淡:“守墓人的血能净化邪气!”
骨龙的头颅从黑雾里探出来,黑洞洞的眼眶里,第一次流下金色的眼泪,滴在镇魂钉上,钉头的碎片突然亮起微弱的光。*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三灵血……聚……”骨龙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缺一……不可……”
话音未落,溶洞顶部突然裂开道巨缝,雪和冰碴子倾泻而下,露出外面的血月——月轮里浮现出只巨大的黑影,没有五官,只有张布满倒刺的嘴,正是深渊之门的本体,吞山煞!
“它醒了!”吴畏头皮发麻,“它顺着地脉裂缝爬出来了!”
吞山煞的巨嘴突然张开,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骨龙的脊椎骨开始剧烈晃动,镇魂钉眼看就要被吸出来。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到骨龙的头颅上,化作道金光,融入它的眼眶——骨龙的眼眶里,第一次亮起了金色的瞳孔,那是真正的龙眼!
“骨龙……活了?”老油条惊得合不拢嘴。
“是白衣人的守墓魂和龙鳞的精气,让它暂时复苏了。”吴畏握紧青铜符,“但撑不了多久,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用头颅撞向吞山煞的巨嘴,金色的鳞片在撞击中脱落,却硬生生把巨嘴撞得闭上了。溶洞的震动暂时平息,裂缝里的黑色液体不再渗出,镇魂钉的碎片重新亮起,虽然微弱,却稳定了下来。
白灵的身体晃了晃,玉佩从骨龙头颅上掉下来,摔在地上裂了道缝——白衣人的魂魄耗尽了力气,暂时沉寂了。她捂着心口喘息:“刚才……我好像和一条龙并肩作战了。”
吴畏捡起玉佩,裂缝里渗出丝金色的液体,像龙血:“它没消失,只是暂时睡了。”他看向溶洞深处,吞山煞的黑影还在裂缝里蠕动,显然没放弃,“咱们得去海眼,幼龙的逆鳞是最后一道防线,不能让它出事。”
骨龙的头颅在这时缓缓低下,用鼻尖指向溶洞的侧门——门是新裂开的,里面透出绿色的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是通往海眼的密道。”吴畏想起爷爷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