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夏夜总是带着槐花香,石榴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晃成一片,其中一片叶子突然脱离枝头,打着旋儿落在祠堂的门槛上。!w/a.n`b-e!n!t!x-t¨.!n,e¢t?我弯腰拾起叶子,叶脉间竟嵌着些金色的粉末——是幼龙的龙晶焰灰烬,顺着地脉的气流飘回了老宅。
“吴畏哥,快来看这宝贝!”老油条举着个粗陶碗冲进院子,碗里盛着些琥珀色的液体,表面浮着层金色的油花,“这是我用安魂花的根须泡的酒,埋在石榴树根下五年,今天挖出来才发现,酒里沉着片龙鳞,鳞片上的纹路能映出人影!”
陶碗里的龙鳞果然泛着微光,映出的人影有些模糊,却能看出是三个人的轮廓:一个举着工兵铲,一个捧着玉佩,一个摇着铜铃,旁边还蹲着条金色的小龙——是我们西个当年在极北冰原的样子!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陶碗,红光在水面上凝成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的人影渐渐清晰,竟与三百年后的守护者重合了。
“是地脉在重叠。”白灵指尖轻点漩涡,“白衣姐姐说,当两个时空的地脉精气共振时,过去与未来的影子就会在灵力媒介里相遇。这酒里有龙鳞、安魂花和守脉人的气息,刚好成了最好的媒介。”
小望的铜铃挂在石榴树的枝桠上,铃音被夏夜的蝉鸣裹着,往地脉深处钻:“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安魂花海己经蔓延到了邙山脚下,守脉人碑周围长出了片新的石榴林,每棵树的树干上都刻着个名字,从吴承安排到我们,最后三棵树的名字还空着——是留给三百年后的守护者的。”
他指着碗里的龙鳞,鳞片上的人影突然动了,举着工兵铲的人影往地下挖了挖,露出个青铜匣的一角,匣盖上刻着“镇煞司秘录续篇”:“地脉灵体说,这是我们当年没来得及写完的记录,三百年后的他们找到了,正在往里面添新的故事,说要让这本册子永远写下去。”
爷爷的笔记在祠堂的供桌上自动翻开,最新一页的插画里,三百年后的洛阳城飘着金色的雪花,细看才发现是安魂花的花粉,花粉落在每个孩子的手背上,都留下个淡淡的月牙印。插画旁写着行小字:“守护不是使命,是刻在血脉里的习惯。”
三叔公扛着块青石板走进来,石板上凿着个凹槽,正好能放下镇魂镜:“我把这石板嵌在守脉人碑的底座上,三百年后他们把镜子放进去,镜面就能映出所有守脉人的影子。昨晚梦见你爷爷在石板上刻字,刻的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守脉之路,从未独行’——这话说到了心坎里。”
老太太往铜铃里塞了把绿豆,是今年新收的洛阳绿豆:“这豆子能活三百年,等它在树洞里发了芽,就知道三百年后的夏天来了。我还把咱们西个的指甲灰混在豆种里,三百年后长出的豆荚,豆粒上会有我们的指纹纹路。”
绿豆刚接触到铜铃,就发出细碎的爆裂声,竟在铃口开出串淡紫色的花,花瓣上的纹路是五灵守护阵的五角星。守脉令突然从供桌上跳下来,往花上蹭了蹭,花瓣瞬间染上金色,往空中飘去,化作点点星光,落在洛阳城的每个角落——是守脉令的灵力在给地脉“加餐”。
鼓楼的方向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是百年未敲的镇煞鼓被敲响了!我们往鼓楼跑时,发现鼓面的裂缝里渗出些金色的汁液,顺着鼓身往下流,在地面凝成个巨大的五角星,与守脉令的光芒呼应。鼓架下藏着个铁盒,里面装着半截鼓槌,槌头上刻着“吴承安”三个字——是三百年前镇煞司的遗物!
“胖爷我就说这鼓不对劲!”老油条举起鼓槌往鼓面敲去,鼓声震得地脉都在颤,洛阳城的每个角落都传来回应,归墟的浪涛、极北的风声、南疆的虫鸣、秦岭的树响,竟在空气中凝成首歌,“是五行地脉在回应!这鼓是地脉的‘共鸣器’!”
铁盒的底层压着张泛黄的纸,是吴承安的手谕:“余知后世守脉人必遇时空之惑,故留镇煞鼓为引。当鼓声震彻中原时,取五灵之精涂于鼓面,可开‘记忆回廊’,见历代守脉人之景。”五灵之精——我们恰好还剩些极北的冰灵泪、南疆的竹灵芯、归墟的玄沧鳞粉、秦岭的灵鱼涎、中原的地脉土!
白灵将冰灵泪与竹灵芯混合,涂在鼓面的东方;老油条把玄沧鳞粉撒在南方;我用灵鱼涎调和地脉土,抹在西方与北方;小望的铜铃往鼓面中央一撞,铃身的三灵纹与五灵之精融合,在鼓面凝成个旋转的太极图——记忆回廊开了!
鼓面的光芒里浮现出无数画面:三百年前,吴承安在血煞墓前点燃镇魂符,火光映着他年轻的脸;爷爷在秦岭的聚灵池边教我辨认地脉灵体,手里的守脉令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