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你看!冰棺的盖儿上有个凹槽,形状与‘十三’号碎片完全相同!”我掏出破镜刃残片往凹槽里按,冰棺“咔嚓”声裂开,棺里的尸体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增加,从“十三”往“十西”跳,像在倒计时。
尸体的胸口嵌着块青铜镜,镜面的形状与整个昆仑山脉的走向完全相同,镜缘的刻痕里,有个穿藏袍的人影正在往镜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冰雾,融入镜面的纹路里。“是第一代守阵人!”赵砚往冰棺里撒了把糯米,“他在用自己的肉身镇压镜根,铜镜是‘始镜’的核心!”
始镜接触破镜刃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墓室的冰砖开始震动,震动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己经跳到了“七十五”,离三百六十五还有二百九十个的距离。.l+a^n¨l_a?n-w-x¢..c~o?m¨但冰棺的底部突然裂开,裂开的冰缝里,镜根的主根正在往上涌,根须上的数字己经跳到了“七十六”,形状与吐蕃的“祭坛”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整个昆仑山变成它的镜像源头。
冰缝的深处,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往主根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始镜的缺口。我突然认出他腰间的玉佩,与我家祖传的半块“吴”字佩完全吻合。“是我爷爷!”我往冰缝里扔了块羊脂玉,玉坠接触主根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里的爷爷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手里举着块标着“七十七”的碎片,形状与我现在的工兵铲完全相同——是所有吴姓守阵人的血脉共鸣。
红光笼罩墓室时,冰砖上的刻痕开始发光,刻痕的走向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只是每个印记里都多了个“吴”字。胖子突然指着冰缝深处,“你们看那些新的碎片,数字从‘七十八’开始往上涨了!”冰缝里的碎片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有的像吐蕃的经书,有的像民国的罗盘,有的像现代的登山绳,每个碎片的边缘都刻着个小小的“守”字,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
我握紧始镜的残片往冰缝里探,镜面上突然映出条新的路径,路径的尽头有个光点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七十八”号碎片完全相同。赵砚往路径上撒了把硝石,“是爷爷留的线索,这冰缝能通向所有镜阵的节点!”冰缝的壁面上,开始浮现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像:汉代的戍卒正在往烽火台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唐代的僧人正在往经卷里塞残片,塞到第七十三片时突然微笑;清代的探险家正在往地图上钉碎片,钉到第七十三枚时突然鞠躬……每个影像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七十三”倍数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处时代的镇镜工具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八十块碎片时,我往冰缝的尽头看,那里的冻土层下,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形成,标着“七十九”“八十”……形状与每个朝代的镇镜工具完全相同,像串散落的时光念珠。始镜的残片突然发烫,烫得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镜面上浮现出行藏文:“找到第七十三面镜,就能看见镜根的真容。”
冰缝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裂缝的边缘开始出现新的冰雕,冰雕的形状与我们三个人完全相同,只是每个冰雕的胸口都嵌着块标着“八十一”的碎片。赵砚往冰雕上撒了把雄黄,“是镜根在复制我们!快毁掉它们的镇镜印!”我挥起工兵铲砸向冰雕的胸口,碎片接触铲头的瞬间突然炸开,炸出的冰雾里,有个穿现代服饰的年轻人正在往冰砖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转身,他的脸与我完全相同——是未来的我,手里举着块标着“八十二”的碎片,形状与始镜的残片完全相同。
未来的我没有说话,只是往冰缝的更深处指了指,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增加,从“八十二”往“八十三”跳,像在催促我们继续前行。胖子突然指着我的始镜残片,“吴爷你看!残片上的缺口正在自动修复,修复的纹路里,有个新的镇镜印!”我往镜面上看,新的印记比之前的多了道弧线,像块碎片的形状,而弧线的尽头,正对着冰缝深处个正在闪烁的光点,光点的形状与“八十三”号碎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光点往冰缝里钻,钻过第七十三道冰棱时,突然进入片新的墓室,墓室的壁画上画着所有守阵人的影像,从吐蕃的藏袍到民国的西装,从爷爷的探险服到我现在的冲锋衣,每个影像的脚下都踩着块碎片,数字从“八十西”开始依次排列,像条没有尽头的时光长廊。壁画的尽头,有扇巨大的石门,门环的形状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门楣上刻着行古藏文:“镜根生于昆仑,死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