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人在拖动铁链,而我们身后的石门正在缓缓关闭,关到一半时,卡住了,卡住的地方夹着块青铜残片,编号“三”,残片上的蛇形刻痕正在往通道深处爬。
追着残片往通道深处走,尽头是间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月亮形状的青铜盘,盘里嵌着六块残片,编号“一”到“六”,而石台周围的地面上,躺着六具西班牙士兵的骸骨,骸骨的胸口都有个窟窿,窟窿里的残片不见了,只剩下点青铜粉末。
“西装男来过这儿,拿走了‘七’到‘十二’号残片。”我摸着青铜盘的边缘,盘底的刻痕与蛇母镜的纹路完全吻合,“他要凑齐十二块残片,在换血祭坛召唤蛇母的另一半灵魂。”石室的墙壁突然开始渗血,血珠落在地上的瞬间,化作无数小蛇,蛇群在地面拼出个箭头,指向石室角落的暗格,暗格的形状与“十三号”残片完全相同。
打开暗格的瞬间,里面的东西让我愣住了:不是青铜残片,是本日记,封皮是用人皮做的,上面的蛇形图腾与爷爷的令牌完全相同。/k·s′j?x-s!w·.^c!o/m?日记的第一页写着行汉字:“1983年7月13日,找到月亮谷,蛇母的左半身果然在这里,残片被西班牙人藏在换血祭坛的地基下……”是爷爷的笔迹!
往后翻,日记里画满了安第斯山脉的地图,标注着换血祭坛的位置,每个标记旁边都写着“73”这个数字。翻到最后一页时,掉出来张照片,照片上的爷爷正抱着个婴儿,站在月亮谷的湖边,婴儿的后颈有个淡淡的蛇形疤痕——是我。而照片背面,用西班牙语写着:“蛇母的左右半身需要用‘十三号容器’的血才能合并,否则会引发磁极翻转”。
“原来我从小就是目标。”我把照片塞进怀里,后颈的疤痕突然发烫,烫出的红光在石室里扫过,扫到角落时,那里的石壁突然裂开,露出道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的台阶是用青铜残片铺成的,编号从“七”到“十二”,正好与西装男拿走的编号吻合。
下楼梯时,青铜台阶发出“叮咚”声,像在演奏某种旋律。胖子突然哼起了调子:“这旋律跟亚马逊神庙里的震动频率一样!”他数着台阶的数量,到第七十三级时,楼梯突然转向,眼前出现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有个用青铜残片组成的蛇形骨架,骨架的左半身己经完成,右半身却空着,空着的位置正好能嵌进亚马逊找到的“十三号”残片。
而溶洞的另一端,西装男人正站在骨架前,手里举着六块青铜残片,编号“七”到“十二”,他的身边躺着个穿冲锋衣的女人,女人的后颈有个蛇形疤痕,与我母亲的照片完全相同——是照片上那个站在峡谷边缘的女人,她被绑在石柱上,嘴里塞着布,眼睛里的恐惧中带着种熟悉的眼神,像在看亲人。
“吴畏,你终于来了。”男人把残片往骨架上嵌,嵌到“十二号”时,骨架的左半身突然活了过来,抬起头对着我嘶吼,嘶吼的声音里,有母亲的哭喊声,“这位是你的小姨,你母亲的妹妹,也是除了你之外,唯一能让蛇母左右半身合并的容器。”他用匕首划向女人的喉咙,“现在,你要么把‘十三号’残片交出来,要么看着她变成新的‘蛇母食物’”。
女人突然用力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声,眼睛盯着我后颈的疤痕,然后往溶洞的角落看了眼。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角落的阴影里,藏着块青铜残片,编号“十三”——不是我们手里的那块,是块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残片上的蛇形刻痕是反的,像镜子里的倒影。
“那是假的。”我突然明白过来,“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合并蛇母,复制品嵌进去只会让骨架爆炸,把整个安第斯山脉炸成火山。”男人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往女人的喉咙又划深了点,血珠滴在地上的瞬间,溶洞的地面突然震动,蛇形骨架的右半身开始从地下升起,升起的位置,正好对着我手里的“十三号”残片。
女人趁机挣脱了绳子,往我这边跑,男人开枪的瞬间,她突然转身,用身体挡住了子弹,子弹打在她胸口的青铜令牌上——是爷爷给她的信物,与我的令牌是一对。令牌弹开的瞬间,她往我手里塞了块东西,是半张人皮地图,与亚马逊找到的另一半拼在一起,露出完整的换血祭坛位置:不在安第斯山脉,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那里有蛇母的最后一条分支。
“告诉蛇母……我姐姐的债……我来还……”女人的眼睛开始变成绿色,身体逐渐化作青铜,化作的残片编号是“零”——我们从未见过的编号,残片嵌进蛇形骨架的右半身时,骨架突然发出金光,金光里,左右半身开始缓慢合并,合并的地方,出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