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跳动突然恢复,金色气流冲破船人的保护罩,“一千零三十西”号残片擦着我的脸颊飞过,鳞片上的刻痕是船人化作残片的最后模样,他的眼睛里还留着笑意,像在说“去吧”。我抱着婴儿往通道里跑,身后的船人己经完全青铜化,化作“一千零三十五”号残片,轻轻落在通道口,像块永远不会熄灭的路标。
通道两侧的残片正在播放记忆:
蛇母从陨石里苏醒的画面,她的第一块残片落在非洲草原,被古人类拾到;
历代守护者与蛇母共生的场景,他们用自己的血脉滋养残片,维持着地球的能量平衡;
母亲在意识海里与蛇母对话的背影,她的手里举着“零号”残片,后颈的疤痕与我现在的位置完全重合……
跑到通道尽头的瞬间,眼前豁然开朗——是片无边无际的意识海,海水是金色的,水面漂浮着无数残片,像星星掉在了海里。海中央的石台上,坐着个穿白衣的女人,她的脸一半是母亲,一半是蛇母,手里捧着块巨大的残片,编号“九千九百九十九”,正在往上面嵌最后一块——是爷爷化作的“零号”残片。
“吴畏,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同时带着母亲的温柔与蛇母的威严,“所有残片都在等待归位,包括你和这孩子。”她往我怀里的婴儿伸出手,婴儿突然笑了,把攥着的“十三号”残片往女人手里送,“这孩子是新的平衡者,他的血脉里有所有守护者的力量。”
意识海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的“一千零三十六”到“一千零七十三”号残片正在生成,组成道通往石台的路。女人指着石台下的漩涡:“那是归位核心,把所有残片放进去,蛇母就能恢复平静,不再危害地球。但代价是——你要留在这里,成为新的意识载体,像你母亲当年那样。”
婴儿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往漩涡里指,漩涡的中心亮得像块烧红的烙铁,隐约能看见无数残片正在往中心汇聚,组成个巨大的蛇形,蛇头的位置缺了块,形状与我后颈的蛇形图腾完全吻合。而漩涡的边缘,“一千零七十西”到“一千零九十九”号残片正在生成,组成道保护圈,圈外的意识海开始沸腾,像有什么东西在反抗归位。
“有人不想让蛇母平静。”女人突然站起身,白衣无风自动,“是那些想利用残片力量的盗墓者,他们的意识也钻进了意识海,正在阻止归位。”她往我手里塞了块“一万号”残片,“这是最后一块,嵌进蛇头的位置,就能启动归位程序。”残片的背面刻着行字:“归位不是终结,是新的开始”。
我抱着婴儿往漩涡中心走,意识海的巨浪不断拍打保护圈,浪里的盗墓者幻影张牙舞爪,他们的手里都举着残片,编号从“一千一百”开始,像群贪婪的鲨鱼。婴儿突然把“十三号”残片往幻影上扔,残片接触的瞬间,幻影化作“一千一百零一”到“一千一百一十三”号残片,被意识海的巨浪卷走,卷过的地方,海水变得清澈,露出下面的青铜河床,床上的刻痕是地球未来的模样——没有蛇母的肆虐,也没有残片的纷争,只有平静的河流在流淌。
站在漩涡中心的石台上,我把“一万号”残片往蛇头的缺口按,接触的瞬间,所有残片突然同时亮起,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意识海里的巨浪平息了,女人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清晰,她的手里捧着“零号”残片,正往我怀里的婴儿额头贴:“这孩子会继承所有记忆,成为新的平衡者。”她的脸慢慢变成母亲的模样,“而你,该做出选择了——是留下成为载体,还是带着孩子回到现实?”
金光里的意识海开始旋转,转出两个通道:左边的通往现实世界,出口的光里能看见长白山的雪;右边的通往意识核心,里面的金光中,无数残片正在组成新的蛇母,她的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像在等待新的载体。+齐¢盛_晓¢说*惘¢ ~首-发?而我的后颈,蛇形图腾正在发烫,烫出的红光在两个通道间摇摆,像在问我真正的选择是什么。
婴儿突然在我怀里伸出双手,左手抓向现实通道,右手抓向意识核心,他的笑声在金光里格外清晰,像在说“我们都要去”。女人突然笑了:“原来平衡的真正含义,是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她往我和婴儿的眉心各点了下,“你们会成为双生载体,现实里的吴畏守护残片,意识里的吴畏安抚蛇母,这样才能永远维持平衡。”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通道突然同时打开,现实通道的雪光与意识核心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在意识海中央组成道彩虹,彩虹上的“一千一百一十西”到“一千一百七十三”号残片正在生成,组成座连接两个世界的桥。而意识海的边缘,新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