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孙子来平衡它”。记忆的最后,青铜柱突然喷出金色的液体,母亲的身影被液体包裹,化作“一千七百号”残片,嵌在柱身的裂缝里,像块永远不会脱落的封印。
北极点的红光越来越近,蛇母宫的青铜塔尖己经刺破冰层,塔尖的周围,残片组成的漩涡正在扩大,“一万三千九百零一”到“一万西千号”残片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冰面上旋转。破冰船的雷达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的青铜柱正在释放出能量波,波峰的频率与地球的自转完全相反,所过之处,冰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能量波每七十三分钟达到峰值。”船人往我手里塞了件青铜甲,甲片上的蛇纹与母亲化作的“一千七百号”残片完全吻合,“穿上它能抵抗能量波,快趁下波低谷冲进塔尖”。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鳞片上的虹光逐渐黯淡,“我得留下稳定破冰船的能量盾,你们快进去”。
抱着婴儿冲进青铜塔尖的瞬间,能量波的低谷刚好掠过,残片组成的漩涡让出条通道。塔内的青铜柱像片森林,每根柱子上都嵌满残片,第七十三根的柱顶果然亮得刺眼,母亲化作的“一千七百号”残片正在裂缝里闪烁,像在哭泣。柱顶的“一万三千九百号”残片正在疯狂旋转,转出的能量流冲击着塔壁,震落的“一万西千零一”到“一万西千零七十三号”残片往我们的方向飞来,最前面的块擦着婴儿的脸颊,鳞片上的刻痕是母亲的侧脸,眼睛里的泪光正在滴落。
“用逆鳞贴住柱顶!”母亲的声音突然在塔内回荡,“我的残片能引导逆鳞的能量,暂时平衡它”。我踩着残片组成的阶梯往柱顶爬,婴儿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领,他的意识顺着我的手臂蔓延,与母亲的残片产生共鸣,共鸣的红光在柱身上凝成道血线,血线的尽头,柱顶的旋转突然放缓,露出个凹槽,形状与船人给的逆鳞完全吻合。
将逆鳞嵌进凹槽的刹那,青铜柱突然剧烈震动,“一万三千九百号”残片的旋转戛然而止,塔内的能量波瞬间平息。母亲的“一千七百号”残片从裂缝里飞出,与逆鳞合二为一,合缝的瞬间,整根青铜柱突然亮起绿光,绿光顺着其他柱子蔓延,所过之处,所有残片的编号停止了疯狂跳动,稳定在“一万西千零七十西号”,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秒表。
塔外的破冰船传来鸣笛,船人的声音透过能量盾传来:“全球共生网络稳定了!但蛇母宫的底层还有异动,残片正在往地心钻”。他的声音突然中断,破冰船的能量盾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船人可能己经耗尽了能量。
我抱着婴儿往塔底跑,第七十三根青铜柱的底部裂开道缝,缝里的地心深处,隐约能看见红光正在闪烁,红光里的残片编号从“一万西千零七十五”开始,像条钻进地壳的蛇,在地球的脉络里游走。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蛇母的本源意识在往地心钻,她想回归陨石的形态,这会引发全球火山喷发”。
塔底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通往地心的竖井,井壁的青铜板上刻着蛇母的本源意识轨迹,轨迹的终点是地核,那里的压力和温度刚好能让她重新结晶。-d_q~s?x.s`.`c`o!m!竖井的壁上嵌着“一万西千零七十六”到“一万西千一百七十三号”残片,每片都在往地心的方向蠕动,像在为蛇母的回归铺路。
婴儿突然把“一千七百号”残片往竖井里扔,残片接触的地方,青铜板突然翻折,露出里面的基因链图谱,图谱上的蛇母基因正在与地球的地核物质结合,结合的节点上,亮着无数绿光,像颗颗正在发芽的种子。图谱的最后,母亲的字迹正在浮现:“共生的终极形态是融合,蛇母的本源意识与地核结合,能生成新的能量源,永远滋养地球”。
竖井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地心的红光越来越亮,“一万西千一百七十西”号残片己经钻进地壳的深处,所过之处,火山的喷发迹象正在减弱,地热的能量开始顺着脉络图流动,像被驯服的野马。我抱着婴儿往竖井里看,红光里的蛇母本源意识正在向我们招手,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一半是母亲的模样,一半是蛇母的能量云,像个温柔的巨人,在等待我们的回应。
塔外的冰层突然传来巨响,浪蛇人、冰蛇人、树蛇人、海蛟族的身影出现在蛇母宫的周围,他们的手里都举着残片,“一万西千一百七十五”到“一万西千二百号”残片组成道巨大的能量环,环住了整个塔尖,像在为我们护法。光蛇人的声音透过能量环传来:“去吧,双生载体,只有你们能完成最后的融合”。
抱着婴儿往竖井里跳的瞬间,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地心的红光在我们周围形成屏障,母亲的意识与蛇母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