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卫,你可回来了。”
来人正是孙伯的儿子孙鸣。
孙鸣比乘风大三岁,虽不是乘风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却也因孙伯与宋良的交情,两人关系也不错。
孙鸣的出现,让乘风少了一些拘谨。
多年不见,彼此的笑容里都是怀念。
“孙鸣,你还是这般心宽体胖,莫不是这些年光长肉去了?”乘风打趣道。
孙鸣拍了拍乘风宽厚的背,笑道:“兄弟,你倒是更高了啊,咱俩能匀和一下就好了。”
乘风笑着摇头,“不必了,我怕我承受不起。”
孙鸣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胖有胖的好处。虽然我身手不如你,但靠这身肥膘,也能应付几个。”
说完,他引着旁边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少妇,介绍道:
“阿卫,这是你嫂子小玲,你们认识下。”
“孙哥,你何时成家?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向小玲见过礼后,乘风对孙鸣说:“看嫂子这模样,孙哥这是要当爹了啊。”
这时,孙伯的妻子刘氏,端着茶壶从厨房走出,笑意盈盈。
“阿卫,你能够回来,真是太好了。大家别站着了,都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众人没再多言,纷纷围桌而坐,气氛融洽。
酒桌上,孙鸣看向乘风。
“阿卫,这次回来有何打算?”
乘风刚要启唇,刘氏已眼含笑意,夹起一块鸡腿稳稳放入他碗中,旋即转头对孙鸣道:
“鸣儿,乘风才归,旁的事且放一放。如今啊,最要紧的便是给他寻个好媳妇。”
“你在外面走南闯北,人脉宽广,可得多上点心。”
宋良在一旁点头附和:“阿鸣,听闻你在云峰县混得风生水起。”
“那地儿人多,你定要多帮衬乘风,好让他早日成家,也了却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一桩心事。”
孙鸣拍着胸脯,神色自信得仿佛能撑破这屋子。
“宋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凭咱兄弟的能耐,只要随我出去闯荡几年,一定妻妾成群。”
宋良摇头轻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与嗔怪:
“阿鸣,休要胡言。乘风都二十四了,同龄人哪个不是妻儿绕膝?”
“我也不图他三妻四妾,只盼他能早日娶妻,安稳度日。”
孙伯端起了酒杯,目光落在宋良身上。
“老宋,阿卫那怪病咋样了?上次华佗神医来此,可有诊治好转?”
宋良的眼神瞬间变得忧虑,看向乘风,轻声问道:“阿卫,你身体如今怎样?”
这一问,似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乘风心头。
思绪飘远,脑海中浮现出杜秀娘和貂蝉的身影。心中一阵刺痛,不禁黯然。
“阿卫,你这是怎么了?”
刘氏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眼中满是担忧。
回过神来,乘风轻轻摇头,挤出一丝笑容。
“我没事,怪病早已好转。”
“恢复了就好!”
孙伯一旁宽慰道:“老宋,如今,阿卫没了病痛,就你家这境况,来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
宋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在他心中,乘风能够回来,固然感到欣喜。
但现今,乘风这个岁数,仍然只是孑然一身。而老孙头却要抱孙子了,宋良免不了心生忧愁。
酒宴过后,夜色已深,乘风与宋良同孙家告辞,回归家中。
爷俩刚一进门,门外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阿卫!阿卫!你小子上哪去了?”
乘风转头一看,竟然儿时伙伴东波与东义。
东波怀里抱着一坛竹叶青,东义则拎着两只烧鸡,烧鸡油光锃亮,香气隐隐传来。
两人脸上皆是久别重逢的笑意,那笑意似能驱散这寒夜的冷意。
重逢的喜悦在客房中氤氲,三人围坐一处,兴高采烈,宛如世间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此。
“听说你回来了,我和东波特来寻你,结果丫鬟说你和老爷子去了孙家。”
“让我俩白跑一趟,你如今可真是个大忙人。”
东义笑着调侃,话语中满是亲切。
乘风为两人斟上热茶,清了清嗓子。
“我是不愿去的,可孙伯盛情难却。你们也知晓,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