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今日之所以前往伤兵营,便是因为得了伤兵中接连出现突发病况的消息。
“战俘之事,就不劳郭监军费心了,”上官祁没好气地看向他,但为了尽快将他打发走,终归还是敛了『性』子,“军中『药』草急缺,郭监军何不现在就去拟奏上禀朝廷多批些来?”
哪知,郭监军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寻思起来。根据他得来的消息,伤兵营中突发的病情,大体皆是头疼脑热,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咳嗽不止。这之后,医士们便开始在各个营帐中撒『药』粉熏炙『药』草,方才在伤兵营外,上官祁匆忙赶到,那架势,分明是想阻止他进去,难道……
“曹军医,你实话告诉本官,这军中,可是出现了……瘟疫?”他只是按所知的理论来推断,也不敢确定,故而说到最后二字时,不由得停顿了片刻,音量瞬间低了下去。
闻言,上官祁怒视他,咬牙低声道:“瘟疫二字,岂可妄提?!郭监军是想扰『乱』军心么?!”
“扰『乱』军心”四字是何等样的罪名?郭监军腾地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驳斥道:“若非瘟疫,军医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是撒『药』又是熏炙?本官虽对医理知之甚少,却也不是虚长了这几十年!”
他含怒辩驳,音量一时没有控制住,牢里的兵士和关押着的囚犯,皆听得一清二楚,登时个个倒抽一口凉气,忧心忡忡地望向他们。
上官祁此刻真是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军医们尚不敢轻易下定论,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那要待到何时才能判定?这种事情能拖吗?难道要等大批士兵染上了死伤无数时吗?”郭监军梗着脖子义正严辞道。
上官祁冷笑一声,目光森凉,“那你想怎样?如今连是否为瘟疫,因何而起都无法确定,你便这般口无遮拦,可敢担这妖言『惑』众,扰『乱』军心之罪?”
“那是你没用!”郭监军被他噎得怒火中烧,人在气头上哪还顾得上什么尊卑礼仪,“什么叫‘因何而起都无法确定’?罪魁祸首明明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她到来后军中便不得安生,先是夜袭接着便有人异病,现在连与她关在一起的俘虏都发病了,就算不是主谋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手直指一直静静站在牢中角落处的莫倾卿,说到最后那语气似是与她有着深仇大恨般。
莫倾卿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她很无辜的好么!今早一发现那几个家伙情况不对后,她诊看了一番之后就很厚道的告诉了狱卒,让他们去通知大夫,没想到之后竟然哗啦啦来了这么多人。她寻思着也没她啥事儿了就站一旁看热闹,谁知说着说着竟然还扯上她了。
“就凭她?”上官祁看了眼莫倾卿,语气中有些不屑。他承认这女子是有点怪异还有点手段,但她在军中一直有人看守,想要短时间内掀起这病势,只怕不大……除非!
上官祁快速看了眼莫倾卿脚边放着的那个不曾离身的箱子,眸『色』暗沉了几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想过去检查它!
“上官世子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面上越是良善无害之人,这心里说不定越是阴险歹毒。”郭监军亦是沉了声道。随后,也不看上官祁,直接命令一旁的士兵,“把她押出去,本官亲自审问。”
士兵看看他,又看向上官祁,见后者竟然破天荒的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这才走进莫倾卿所在的牢中。
“又来?”莫倾卿有些见惯不怪的瞟了眼走向她的士兵,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别动手,我自己出去,要上哪你前边带路就好。”说完还不忘背上一旁的医『药』箱,这可是她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宝贝,绝对要寸步不离才行!
只不过,莫倾卿不知道的是,这个于她而言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落到了旁人眼里,却衍生出了不同的意味来。
神情自若的跟着一群人出了牢狱,莫倾卿眯着眼睛感受着撒在脸上带着些许暖意的阳光,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了几许,果然好天气能让人心情好啊。
上官祁不经意间望过去,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暗自啧了一声,心道这女子着实心大,是没弄清楚自己将要面临的情况,还是有持无恐?
一行人进了就近的一个帐篷,或落座或站定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