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条蛇状的路。
过了一处阵法,顾轻涯抬起头来,皱了眉。“又是岔路。”
闻歌将手从他紧握的掌心中抽出来,略略沉吟片刻,心念一起,一卷羊皮纸已现于掌心,“喏!”
顾轻涯低头看了看那卷羊皮纸,又抬起眼,目光灼灼望着闻歌,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目恍若两汪幽海一般深邃,看得人不由心慌。
闻歌连忙垂下眼,“让你看呢!”说着,便将那卷羊皮纸,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手里。
顾轻涯又是看着那卷羊皮纸愣了片刻,继而嘴角轻轻一勾,这才将那羊皮纸打开,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低头看着纸上地图。这么一看,眉却轻轻蹙了起来,“这阵法还好说,可这两条道通往左右墓群,两边都是数十个墓室,凤衔珠会在哪里?难不成要一个墓室一个墓室的去找么?”
闻歌皱了皱眉,“我只打探出凤衔珠是在北羌从远帝时流落北羌皇室的,在他驾崩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我猜着,这凤衔珠便应该在他的陪葬之中。”
“即便这凤衔珠当真在从远帝墓中,可是,这几十个墓室,哪一个是从远帝的墓室呢?更别说,这皇家陵寝,为了防止那些盗墓取宝之人,设了不少的阵法机关,接下来的路只怕是更难了。何况,这墓道两边一旦择选了一边,另外一边就会封死。到时候,整个皇陵的机关阵法都会重置,我们没有回头路走。除非重新走一遍,那时就说不准,这些阵法机关是否还与早前一样了。”
何况,顾轻涯心里还有一些隐忧。王家那位做皇家御用工匠的先祖退得早,时间久远,说不准后世有所更改,这份地图也不知能不能全然相信。
“也就是说,左与右,咱们只能选一边,像赌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