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碗粥,还有两三个小盒子,装的是一些开胃的小菜,酸萝卜呀、榨菜呀。
向渔尝了块酸萝卜,酸度适中,嚼起来脆生生的。
视线里有应鸣生插兜的手,她不禁腹诽:应鸣生好记仇哦,一句话记这么久。
她完全是发挥失常,她玩这游戏很厉害的,肯定比他厉害。但她不跟他呛,好歹人家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帮她买了饭。
应鸣生拉下身子靠近她,几乎在用气音说:“吊完水,你要回云水吗?”
他们的脸颊相距在正常社交范围以内,而向渔一转过脸,变成了两人面对面,有些近了。
他甚至可以看清向渔细腻白净的脸庞上的细小绒毛,然而清白的人不会起旖旎心。
她浑然不觉距离变近,反而又扬长了纤细的脖颈。
向渔指了下书包,学着应鸣生用气音吐字,“是啊,老师让我好了再去。”
喝了几口粥,她的唇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干了。莹润的嘴一张一合间,热气扫过脸,酥酥麻麻的。
应鸣生喉结滚动,及时退了些距离,按住狂跳的心脏,他说:“我找了辆汽车,能送到家门口。”
向渔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迟疑了下,问:“你也回去吗?”
随着大家经济好转,不少人都买了小轿车。于是回云水镇就多了个方式——搭顺风车。
通常是云水镇的有车一族来县城办事,回去时可以捎人。虽然私家车舒服,还比小巴要快,但向渔很少跟人拼车,她怕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