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们一家人的团圆夜,融不进去,也不想。
他回绝了邀请,撒谎道:“我跟朋友有约。”
张良平还想劝,他姐说:“算了。”
这对姐弟对彼此的感情不深,性格却很相近,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闭上眼,应鸣生能想到姐姐姐夫一家的温馨。他置身于冰冷的房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他呢喃出两个字——向渔。
这个名字一念就唇角上扬,也触到泛疼的心脏。
手机荧光亮着。
拇指抚着那头灰掉的头像,这是向渔离线的第九十二天。
连着一周没收到她的回复时,他打通了她的电话。
他问:“最近还好吗?”
向渔语气如常:“挺好的呀。”
他说:“看你没回消息,怕你有什么事……”
那头顿了顿,“以后都不上线了。”
应鸣生怔住。
不回消息,不再上线———这已然表明了向渔的态度,他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我还有事,挂啦。”
她急匆匆地挂断电话,彷佛也在印证。
她真的没再上线。
他彻底失去了她的音讯。
应鸣生不记得是怎么上火车的,仅凭着一股冲动,他来到了向渔住的小区楼下。
他坐在花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