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都认识了这对感情好得不得了的小情侣。
日子细水长流地过着。
12月,一年三季都炎热的南榕气温总算降了些,衣柜里放得要积灰的外套派上了用场。
应鸣生穿一件廓形黑色机车皮夹克,裤管扎进马丁靴。他肩宽腿长,个子高比例好,行走的衣架子。
他单眼皮高鼻梁,挺冷挺凶,冲淡皮外套的骚气和痞。路人频频投来余光,接近的意图被这股冷漠消灭,隔绝在外。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外表下,应鸣生在认真思考——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只是去过个生日而已。
他不过生日。应该说,家里都不过生日。于他们而言,每一天都是普通的一天。
什么生日不生日的,日子照常过各过各。久而久之,他也忘了生日这回事。
但向渔提前几天就在预告,每天凌晨零点发消息倒计时。她的认真和庄重像一场六月雨,有着初夏的明媚,欢快地、不按节奏地落在心头那片平静无波的湖,推着“生日”那艘无人问津的小船浮出水面。
二十多年无人造访的小船,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临近的脚步。以至于出门前,应鸣生捯饬了一个多小时,还洒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