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渔眼圈微红,粲然一笑。
带着他们在校园走了一圈,应鸣生按下很多次快门。桥上,向渔挽着爷爷奶奶的手,让爸妈站两边,“这里是学校特色,留个影。”
应鸣生自觉往后,去找摄影点。
向妈妈说:“既然这样,一家人拍个齐全的吧。”
向渔愣了下,意识到是在说应鸣生。她甜甜一笑,“还是妈妈周到。”
向妈妈哪能不知道她嘴甜的意图。这两人,一个只做不说,一个就帮着说。
也挺般配。
见向渔指挥应鸣生去找人帮忙,向妈妈拍了下她的手,“你沟通不是快些吗?”
向渔朝那边昂下巴,“他能行的,这次你们不是见着了吗?”
家里四个长辈来参加毕业典礼,全是应鸣生安排的。向渔投了实习,又要写论文,时间的确紧张。
带4个长辈出门,还是出国门,要考虑的事那可多了去了。爷爷奶奶怕麻烦应鸣生,本不打算跟着的。应鸣生说向渔希望看到他们,又宽慰说他熟悉流程。
一路上所有事都是他在负责。爷爷腿脚不方便,他就背上背下;过海关,工作人员问包里装了什么,向妈妈听不懂,应鸣生马上过来交涉回答。
应鸣生会英语,向妈妈很稀奇。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英语是成绩好的小孩才会的。
应鸣生找到愿意帮忙的路人,往这边走来。
想起他几次雅思考试的成绩,向渔有些好笑,“他只是不适合考试。”
阅读写作分数少得可怜,只有听力和口语好点。第一次发现他在自学英语,向渔还笑他,说坏学生从良了,英语老师看到得感动坏。
应鸣生沉默着,而后执拗地说,“我说了,你在哪我就去哪。”
怕她真永远留在这,他就去准备证件。向渔笑不出来了,改成每晚监督他学习。
说到这茬,向妈妈没好气道,“两年后,你必须得回国啊。”
奶奶围过来加话,“小应是个好孩子。”
“肯定要回的,因为有你们在,那才是我的家。”
向渔冲着靠近的应鸣生笑。
她有野心,但不算多。她不是纯粹的事业狂,生命里还有很多珍贵的、无法舍弃的令她牵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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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渔进了top级证券交易所,再不像实习生,只能接触最底层的项目。她正式进入到金融世界,每天都在头脑风暴,加班是常态。当然,tilte也跟着升。
而应鸣生做起了自己的品牌,运营得挺好。他不再以量取胜,专注质,哪怕是艺人明星、有钱公子哥也得预约。隔段日子就放个半月以上的小长假,忠实顾客都懂,应老板是去国外陪对象了。
这天,还不到点,向渔就收好了东西等下班。
同部门的白女同事打趣,“Only your sweetheart could make you ditch her beloved job.”(只有你的甜心能让你抛弃心爱的工作。)
向渔跟她关系还不错,闹着拌嘴几句,就溜下楼去了。
她穿着白色衬衫,搭黑色半步裙,踩着高跟哒哒哒,干练利落。直到倚在黑色大G旁的应鸣生映入眼帘,她绽出笑,化着成熟妆容的脸蛋显出少女的灵动娇憨。
金乌欲坠,晚霞漫天。
她跑着来见他。
应鸣生一如既往地伸手接住她,给她理着跑乱的发丝,“穿着高跟鞋就别跑了,崴到脚了怎么办。”
“有你呀。”
向渔俏皮地眨眼,卧蚕格外饱满。她牵住他的手,仰起头亲他。
摸到他的戒指,她说:“我要调回国了。”
应鸣生一怔。
夕阳下,她执起他的手,两只对戒靠在一起。
“是时候换一对新的了,我们……”
话头被应鸣生的吻吞下去,心跳交织在一起。
他右手有些颤抖,接下话:“我们结婚吧。”
回国就和家里商量结婚的事,其实都不算商量了。向渔家里早把应鸣生当女婿了,他俩说要结婚,还一愣,心说总觉得他们结婚许久了。
向妈妈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向渔在国外就耳提面命,不要辜负人家早点回来;眼下就三申五令,结婚事大,东西多又杂,不要把事都丢给应鸣生。
向渔本来也这么想的。但结婚事真的太多了,太麻烦了。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