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棋子。
十几年的习惯已经刻入骨髓。
用着“周清南”这个名字,顶着“梅凤年手下第一头马”这个头衔,他的神经从未有过刹那放松,随时随地都保持在高度警戒状态。
周清南走过去,低眸淡声道:“梅老,您找我。”
“这几天我忙着小蝶的丧事,也没来得及过问你。”梅凤年把手里的茶杯端高,轻吹一口气,抿入一口,语气如常,“晚宴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周清南眉眼间的神色不见丝毫涟漪,回答:“这事是樊放在办,一切顺利。”
“可是樊放的那艘船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娱乐设施都是旧款,神父可是我的贵客,他老人家的生日要是过得不满意,我不就好心办坏事了?”梅凤年说着,随意摆了下手,“所以樊放那艘游轮,我这次就不用了。”
闻言,周清南眸光微不可察地一沉,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道:“如果临时换船,会不会来不及。”
“不会。”梅凤年笑,说着便看向周清南身后,“老四也备了一艘船。”
周清南微侧目。
梅景逍踏着步子慢悠悠走过来:“南哥,你手下的那个樊放,跟你这么多年,功没立几件,祸事倒惹了一箩筐。他做事我不放心,所以提前做了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