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们也不得不拿钱出来,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张家真的出事,踏马每一个人都逃不掉。
但即便如此,各家的私房钱拿到正厅里来,张员外还是忍不住直皱眉。
由于最近张家生意上用钱的地方太多,各家的私房钱并没有张员外想的那么多,甚至两个儿媳将嫁妆都拿了出来,所有的银钱加在一起,也只有一万两。
“就只有这么点?”张员外不满地皱眉。
按照现在来看,张家想要在一个月之内凑够六万五千两银子,只能难如登天。
“爹,家里能拿出来的银钱,已经都拿出来了,那漕运的生意,反正也不赚钱,不如就不要做了,先保住家里的人要紧。”大儿媳硬着头皮开口。
张淑蕊被收走了所有的银钱,还被勒令今日之后再也不能乱花钱,心里也十分不痛快,跟着附和一句:“就是,自从今年开始给漕运送银子,家里吃穿用度都大不如前,还不如不做这生意!”
“你们懂什么?”张员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随后,他似乎又想到什么,没有透露更多,只是道:“漕运的生意不能动。”
“从明日起,府里缩减开支,家里的仆从卖掉一半,还有你们这些女子的首饰,能卖出去的,都换成银子,之前淑蕊给丫鬟买的那些绒花发簪,也全部卖出去,毕竟是楚记出品的东西,不至于卖不出去。”
“还有,佃户那边尽快收租,粮铺把粮价再提高两成,家里出了粮铺之外的铺面,若是赚钱不多,全部关门变卖出去,凑一凑总能攒够银子。”
吩咐完这些,张员外像是一下子衰老了十岁,让其他人各自回去,自己也缓缓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