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脸上顿时涌现出怒容,眉头倒竖,眼眸凝实!
只见他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蹬蹬蹬地走至郭铨身前,指着他骂道: “家中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还功勋? 大将军是何许人也,将此物献给大将军,日后我兄弟好处多多, 谁稀罕你的功勋,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陆云逸轻轻瞥了一眼郭铨,发现他非但没有动怒, 嘴角还带上了一丝微笑,神情中似乎还有些嘲讽。 这时他微微睁大眼睛,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思绪如电光石火般闪过,陆云逸顿时出声制止: “够了!要闹到什么时候, 快二十岁的人了,何时能长大一些, 你!站到角落,面壁思过,今日我便代你父亲管教你。” 顺便一脚踹了过去,将刘黑鹰踹得一个趔趄, 面露愤恨,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就在郭铨心中暗暗发笑,等着看刘黑鹰爆发之际,只见他一声大喝: “去就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向角落,肥硕的身躯格外滑稽,将营寨角落挡得严严实实。 陆云逸看向郭铨,歉意一笑,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知郭兄出身何地?” 此话似是说到了郭铨骄傲之处,只见他将脖子一梗,眼神轻蔑,嘴角勾起冷笑: “不才,出身凤阳。” 陆云逸瞳孔一缩,瞥了一眼站在墙角的刘黑鹰,能看到他亦身体一僵。 “竟是凤阳?此乃我朝龙兴之地啊, 莫非..莫非郭兄家中长辈乃是随今上驱逐鞑虏的英雄豪杰?” 陆云逸眼睛瞪大,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好些,似乎压制不住心中激动。 这让郭铨极为受用,故作高深地扶须点头, 没有说话,只是那嘴角的神秘笑意, 无不再说,你猜对了。 陆云逸面露震惊,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斟茶: “郭兄,看茶。” 郭铨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陆云逸态度的转变心中暗爽。 “可否透露一二?”陆云逸眼中带着好奇, 但郭铨却轻轻摇头:“还请陆大人莫怪,此事不便透露,我等还是说一番干杏之事。” 陆云逸脸色凝重起来,轻轻点头: “既然郭兄是名门之后,那陆某也不卖关子了, 此物我兄弟二人并未打算私藏,只是想用此物与大将军换取一个稳定财源。” 郭铨眉头微皱,面露疑惑:“财源?” 陆云逸思虑片刻,面露惨笑: “郭兄也知前军斥候动辄先敌于前,都是将脑袋别在腰上厮杀, 我兄弟二人不日就将开赴北疆,为大军扫清道路,清查暗探, 也不怕郭兄笑话,此行一去危险万分, 我兄弟二人没有活着回来的把握,可....” 陆云逸面露难色,伸手指向刘黑鹰: “我这兄弟其父年已过老迈,只有其一子, 我父虽年轻些,但亦是只有一子, 我等大人若死在关外,家中定无人照料, 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家中没有男丁,其后果可想而知。” 郭铨凝重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家中若没有男丁,平日里会被人欺负。” “所以...我等兄弟二人才想将这干杏献给大军,与军伍扯上一丝关系, 就算我兄弟二人殒命北疆, 我大明军伍也会看在我兄弟二人为国身死的薄面上,庇护一二。” 话音落下,站在角落的刘黑鹰猛地回头, 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双目血红,愤而指向郭铨: “我兄弟二人为国厮杀,还要遭到尔等小人算计!! 若我父有个三长两短,吾定饶不了你!!” 郭铨面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连忙摸了摸那没有多少的胡须,故作镇定,身子还微微向后仰了仰。 来不及思量该说什么,刘黑鹰又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去,面壁思过。 “这..这..他...” 陆云逸压了压手,放低声音,将脑袋凑近了些: “父子情深。” 郭铨有些恍然地点点头,眼中不经意间出现一丝羡慕。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 “陆大人,不瞒你说,此干杏对我有大用, 今早长兴侯命我采买一些军中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物恰到好处,若是将此物交给长兴侯爷, 郭某定然被大肆夸赞,说不得在家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