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若是再来一次,不知还会不会为大明尽忠。”
宁馨的声音幽怨,配上其身上一身素衣,还有那略显苍白的肌肤,倒是有几分凄美。
屋内的几人顿时觉得坐立不安,内心中充满忐忑,此话要是传出去,他们定然无法安生。
为首的大汉深吸一口气:
“宁夫人,女人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我看宁夫人年事已高,
不如早日寻求一安身之地,诞下子嗣,安享晚年。”
宁馨推开眼前胭脂盒,手指紧紧蜷曲在一起,形成一个坚硬拳头,淡淡道:
“高皇后三十余诞下宁国公主,尚风华正茂,春秋鼎盛,
我如今不过二十有六,何来的年事已高?莫非尔等对高皇后出言不逊?
我看大军也不用去草原上杀逆贼,应当来我这胭脂铺中,能将你们抓个正着。”
“你!!”那大汉自知理亏,怒不可遏,用力拍向桌案,大声道:
“宁馨,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残花败柳之身,能得大人宠幸,
乃是天大的福分,莫要不知足!”
宁馨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将胭脂盒拉了过来,淡淡道:
“残花败柳也比那不知多少房的小妾要好,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要不要去战场?”
“自然要开赴前线。”
“那你快些死,好让你的婆娘享福,别耽搁了人家。”
“你!!!”大汉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蹬蹬蹬来到台前!
宁馨毫不示弱瞪了回去,只是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坠子,让她手上的肌肤更显白皙。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缓缓震动,门外的青石板上响起剧烈的马蹄声,还伴随着高呼:
“军卒还营,让道让道!!”
此等场景,庆州的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两月自从大军来后,几乎每日都有军卒归城。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战马似乎无穷无尽,一直从城外蜂拥而进!
使得不少百姓驻足查看,当他们看到军营里有一些熟悉身影时,脸上顿时迸发出喜色。
“你看那胖子,不是刘掌柜家的黑鹰吗。”
“哎哟,好像还真是,去了这么些天,这么不见瘦啊。”
行进间的刘黑鹰听到这话后顿时瞪大眼睛,喊道:
“方婶,明日我就带你相公去青楼!”
“愺你个刘黑鹰,我这就去打你爹!!”
二人的骂声传出去好远,引得百姓们哄堂大笑,
庆州很小,这些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如今看着尤为亲切。
宁馨听到刘黑鹰的名字眼睛一亮,拳头不禁又攥紧了一些,
连忙站起身,侧着身走向门口,看向那往来军卒。
当他看到坠在最后,与几辆板车并行的年轻身影后,眉宇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招了招手:
“逸儿。”
陆云逸此刻坐在战马之上,应付来自父老乡亲的问候,脸都笑累了。
猛地听到这一声音,打了一个激灵,
视线在四周来回扫视,找寻着娘亲的身影。
可找了半天,也未见人影,正当陆云逸疑惑之际,又一声响了起来:
“逸儿!”
陆云逸这才找到声音来源,眼神猛地一凝,视线之中闯入一道熟悉身影。
正是他的邻居宁夫人。
啊?
正当他惊愕之际,
他看到了围在胭脂铺前的十余名壮汉,同样看到了宁夫人眉宇间的一丝急迫,眉头微皱。
便对架着板车的军卒吩咐道:
“我已经让刘黑鹰去找大夫,务必将他们完好地送到军营。”
“属下遵命。”
“多谢大人...我...属下不知该说何...”
板车搭箭的简易马车上,一个苍白的脑袋钻了出来,眼中饱含热泪...
他曾在无数个日夜想过,自己就这么死在草原上了。
直到今日回到庆州,便再也压制不住自身情绪,大哭出来。
陆云逸面露温和,笑了笑:
“好好养伤,抚恤待本官回营便发放,等伤养好,
我再给你们找个营生,总之好好活着,别被人家看扁了!”
“是,是!!日后大人有何吩咐,我胡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