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还敢抢跑!”
“这玩意儿谁先跑算谁的,只能怪你自己不够机灵。”
兄弟情瞬间一拍两散,如同一盘散沙捡都捡不回来。
跑在最前头的正是黑渊,只不过没一会儿就被两个弟弟赶超。
“大哥,你真不厚道。”
“大哥,我会记住这一天的。”
黑渊转眼间就只能望着两个弟弟远去的身影,手上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贺斯翊精挑细选的这个山坡高度还算可以,依照他们三个人形状态攀爬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左右。
黑渊按照自己的节奏尽可能地节省体力,刚才的动作行为也只是作为一个试探。
没想到两个傻小子憋着一股劲要争出一个高低来,但是比的可是谁最后一个到。
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体力就盲目消耗,还不是他这个慢慢悠悠地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俩最好在体力即将告竭之前将体力消耗的所剩无几,不然他也就只能想想了。
黑渊大腿外侧的伤口基本处理干净,甚至已经有隐隐愈合的趋势,开始慢慢结痂。
但内地里的伤痛却没那么容易好,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少说也要再养上个几天才行。
没办法,兽人的体质摆在那里。不然也不能由着黑渊一个人在这里瞎折腾,上蹿下跳的。
山坡很陡,延伸出来的可供踩脚的位置距离都不算很近,换做是兽形的黑狼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黑渊咬咬牙坚持着,两只手臂微微使劲,基本上人都是一个弧度被半荡过去。
江呦呦在下面看得津津有味,惊险刺激的冒险运动总是能一下子激起人的情绪。
贺斯翊将鼠鼬放在自己的背上,慢条斯理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我们凑近一点看。”
抛开安全措施这一点,江呦呦怀疑贺斯翊还藏着别的什么坏心思,他这个嘴上抹砒霜的恶毒男人又来了。
江呦呦不由得为卖力流泪的黑狼们同情三秒钟,不能再多了。
贺斯翊载着鼠鼬三两下的功夫就来到黑渊的身边,差点没吓了对方一跳。
“大佬,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有什么心事吗?”
黑渊面对贺斯翊突如其来的关心,面上带着一丝犹豫不解,“我没有什么心事。”
谁知道对方心里打得什么坏主意,回头借机加几百个俯卧撑什么的。
“既然没有什么心事,那为什么会爬的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做那几个俯卧撑,不如我再加几个?”
黑渊:“???”
大佬舔嘴唇的时候真的不会被自己毒死吗?这直接就是个五步蛇加敌敌畏起步的毒性。
黑渊承认自己有被“羞辱”到,连续被贺斯翊阴恻恻地盯着之后,二话不说开始倍速形式。
与其被毒死,不如还是累死比较好。黑渊在二者之间,选择了半死不活。
体面活是留给体面人的,可惜他是一头乌漆嘛黑的黑狼,这辈子跟白无关。
就连化作的人形肤色更贴近于健康的小麦色,明明自家母亲也不是黄黑皮,怎么生出来的崽子是这个颜色。
都怪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老父亲,一定都是遗传的对方。
消失的老父亲:“……”
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骂。
贺斯翊又带着鼠鼬如法炮制地在剩下的两兄弟面前上演,不带一个脏字友好慰问了对方的心灵。
效果也是异常的显著,贺斯翊要的可不是他们和平共处的竞争,身处于兽世的黑狼必须要有血性。
如果贺斯翊没有看错的话,虽然三头黑狼掌握了基本的生存能力,但是还并没有亲自动手“杀生”。
眼底依旧留有一丝干净的清明,真正动过刀子见过血的眼神不是这样的,想要真正强大起来还不够。
黑渊他们可以对普通的猎物大开杀戒,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上下位的食物链关系。
抛却你们之间的饲养关系,没有人会在意食物的状态,它的心情好与坏都不会有任何同情。
但是兽人不一样,黑渊他们终究是经历的事情太少,才会被人算计就产生一蹶不振的念头。
贺斯翊未必不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但是没有必要。他不是对方,也不会给对方进行任何开解。
当实力真正强大起来之后,那些所谓的小打小闹到最后都只是一眼云烟,正如那帮联邦议院的老头子。
黑薇一言不发地跟在贺斯翊的后面,眼神里闪过幽深的念头,“感谢您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