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富发确实很烦曹柱,但是出了今天晚上的事,当他看到胥智晨在这里的生存环境,以及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生活状态,心中已经满是愤怒。-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如果说以前他在双方的对抗中,一直保持着鸽派的立场,那么此时哪怕是为了保护儿子,他也是主张跟夏映秋开战的。
曹副局给老胥介绍的那个朋友,无疑是可以作为导火索,引燃这个濒临阈值的火药桶的。
如今双方尚未接触,这个小团体也正在磨合阶段,正是需要表达诚意的时候,而自己只有交一些把柄出去,才能让对方更加放心的与自己合作。
想到这里,胥富发最终还是同意了曹柱的要求:“我正在郊区农村处理事情,你如果不嫌麻烦,就过来吧!”
曹柱大大咧咧的回应道:“我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旅游的,这有什么麻烦的,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行,见面说吧!”
胥富发也没多想,把地址给曹柱发过去之后,便继续跟张进威聊了起来。
……
另外一边。
曹柱看了一眼胥富发的短信,把手机递给了杨骁:“位置有了!”
“好。”
杨骁看了一眼上面的位置,走到后车边缘,隔窗对随行而来的夏映秋说道:“夏叔,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复杂,真乱起来,我怕是顾不上你,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你还是留在市里,等我的消息吧!”
“不,我得亲自去。*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夏映秋摇了摇头:“既然张进威和胥富发都在那个村子里,谁也不知道今晚的局势会如何发展,如果他们真的败了,但我却没在现场,那我这么多年的等待,都将在今天彻底失去意义!今晚的事如果搞砸了,你我在这里都没有容身之处,既然是背水一战,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今晚的事情,赌性太大了。”
杨骁面色严肃的看着夏映秋:“曹柱虽然愿意合作,但是在没得到结果之前,我不清楚这个人是否可信!”
“我不信他,但是我信你。”
夏映秋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对我来说,失败比死亡更难接受,今天我还真想看看,胥富发面对家人陷入危难的时候,是不是还能露出那副张牙舞爪的面容!”
杨骁看见胥富发坚毅的目光,知道自己劝不住他,思虑片刻后,只能妥协:“如果你非要跟过去,那么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我会让人单独开一辆车载着你,但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进村子,在确认安全之前,也不能去现场!”
“可以。+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胥富发点了点头,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注意安全。”
“士为知己者死,你既然信我,我就不会让你失望!有些事可以躲,但有些事,不能退!”
杨骁莞尔一笑,转身走向了曹柱所在的车,很快消失在了街头。
……
凌晨。
十二点半的村路,水泥路泛着潮气,村口坏掉的路灯,只剩下灯罩左摇右晃。
院墙外的手推车倒扣着,被风刮得哐当响。
远处养殖场的卷帘门没关严,漏出点白亮,又倏地灭了,只剩虫鸣在空猪圈里撞来撞去。
蓦的。
一缕昏黄的车灯剪碎漆黑的村路,不知谁家的狗,一声没一声地吠,更显空荡。
杨骁这边的三辆车扎着红花和气球,伪装成婚车进村后,缓缓停在了路边。
曹柱看了一眼漆黑的道路,对杨骁说道:“按照短信上的地址,这条路走到头左转,门前有一棵老柳树的院子,胥富发就在那个院子里!”
“你进去踩点吧。”
杨骁坐直了身体:“按照咱们说好的,确定好院内的人数以及身份,找个借口离开院子,收到你的短信我就动手!”
“没问题,不过咱们提前说好,今晚的事情如果办砸了,我可不会承认跟你们一伙,我大大更不会保你们!”
曹柱粗鄙地扣了扣鼻子,将鼻屎弹到了脚下:“胜者才有资格谈条件,这很公平吧?”
“你放心,如果今晚的事情办砸了,敦煌将再也没有我们这伙人的容身之地,我就算想咬你们,也咬不到。”
杨骁淡定的回道:“今晚大家都在赌,我自认为赌品还不错,至少能做到愿赌服输!”
“说实话,今天晚上刚见面的时候,我挺烦你,不过站在此刻的立场上,我倒是更希望你可以赢。”
曹柱咧嘴一笑,伸手推开了车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