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阳国的百鸟齐鸣瞒不过其他三国,江禹国和宁北国几乎同时收到消息。
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低头把玩着手心的小虫子,一抬头,从脖子蔓延到脸的黑色蛇形纹路随着他说话微微蠕动。
“他们都多少年没办祭祀礼了,肯定是被邪族逼的,不过风阳国还是有几分本事,硬生生把这大灾之兆变成大祥之兆,可惜风阳国主没有子嗣,不然我高低得过去玩玩。”
坐在主位一旁的妇人欲言又止,“听说怜儿最后的消息就是从风阳国传来的,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听到这话的玄司手上动作一顿,很快又继续把玩着手中蛊虫,他语气生硬地哼声,“这个臭丫头,享福都享不明白,自己去找罪受怪的了谁!”
妇人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夫君,“要不……”
玄鸿朗抬手止住她的话,“不必,怜儿不是傻子,她既然想出去闯荡,那我们只管当好她坚实的后盾。”
他沉稳的目光落在玄司身上,“司儿,再过不久就是五大势力的招生考核了,既然怜儿没拿走咱们家的免试令牌,那你也随她一起走考核通道吧。”
玄司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还是无奈应道:“是,父亲。但容儿子多说一句,您们这般疼爱怜儿,我都要怀疑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了。”
玄鸿朗冷哼一声,“那你有本事别接我的班。”
玄司惊喜抬头,“还有这好事?”
“滚!!!”
玄司缩着脖子往外走,还能听到他老父亲的吼声:“新妖王的下落别忘记查!”
云安国。
“尊上,后面的邪影太多了,您先跑,我断后!”
一本正经地说完之后,鬼落刹车转头双手伸开双手一副挡住所有风暴的姿势!
很酷,但是很快就被纪沧拎住耳朵拽着往前冲!
“我真怀疑你脑袋被门夹了,那群废物再长两条腿都追不上我们,你还上赶着去送死?”
鬼落泪流满面,捂着耳朵跟着他身后夺命狂奔,“呜呜呜,尊上,我只是怕您来不及回风阳国。”
纪沧气的想把他丢回娘胎重造,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手下!
而此时的风阳国,皇宫门前已经开始摆筵。
本来按照传统,祭祀完之后是在祭台那边摆席请整个主城的百姓享用,但是由于祭坛那边破坏严重,要是想在那边吃席,恐怕得等到明天。但是邪族刚冒过头,过夜的话风险太高,索性在皇宫门前设宴。
黎漾已经回到房间将繁琐的礼服换下来,在小院坐了一会她忽然发现,东修北那个小少年不见了。
黎漾眯了眯眼睛,起身出门。
皇宫书房的门紧闭着,黎漾有些犹豫地敲了敲门,直到里面已经喊了两声“进”她才反应过来。
推开门,她习惯性地看向主位,但主位却坐着一个老人,风莫坐在他平时批阅奏折的软塌上。
不知来人是谁,但她还是先向主位行了个礼,再向风莫颔首,“父皇,这位是?”
风莫笑着道:“你可以叫他皇爷爷。”
黎漾有些惊讶地抬头,记忆里不是说风莫是弑父杀兄得到的皇位吗,为什么这个父还活着?
知道黎漾的疑惑,主位上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是漾漾吧,先坐下来,我那时是因为要晋级灵神高阶了,所以才让莫儿配合着演了出戏。”
黎漾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皇爷爷威武!”
风公笑了笑,抬手化出了一件金色的软甲,“听说这次祭祀多亏了漾漾的晋级,这是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准备的礼物,不要嫌弃啊。”
风莫眼馋地往前倾身,“父皇你好偏心,我之前成婚你都没送过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那是你没用,”风公笑了笑,欣赏的视线重新落在黎漾身上,“丫头这个时间过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吧?”
手中的软甲入手温暖,黎漾迟疑了片刻道:“这次祭祀的事故很明显就是邪族的手笔,他们白天撤退那么快,我猜今晚的筵席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
风公和风莫对视了一眼,风莫直起腰,声音有些发冷,“这也是我把你皇爷爷叫出来的原因,我刚刚与那个刹翼打的时候发现他的实力并没有很高,他应该不是邪族的头领。”
风公托着下巴,“我与你父皇想不出好办法,漾漾可有?”
黎漾沉默了一会,皇爷爷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了她,难道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