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一惊一乍的，别吓到公主。”

“殿下是长开了，”翠屏夸道，“我们公主就是好看，哪个宫内的主子能比得了。”

她是开心，蓉儿让她快别说了，宫内都是比地位尊卑，容颜貌美，有什么加持吗？

燕元嘉拿好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

她特意给太后娘娘准备的平安符，

“走。”她道。

蓉儿点头，一直跟在后面。

翠屏问道是去哪里，听到蓉儿回答说是去太后的慈仁宫，就疑惑了，所以问道，“太后娘娘不是早就差人吩咐了，说是省了今日的请安了吗，怎的有去了？”

“母后心疼本宫，就已经是莫大荣幸了。”她走得毫无留恋，十分坚定，“宁宜一日不回，本宫便是失败，更是不孝，既已失了任务，还有心歇着吗？”

原身靠宁宜公主，可宁宜喜怒无常，那不如好好巴结太后娘娘，她可比自己的两个孩子稳定多了。但原身结识的那乱七八糟的人，她也得想办法远离，可收了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解脱的。

翠屏真的当她是祈福去了？

青州水灾年年有，怎的偏偏今年去祈福？就是真的祈福，有宁宜跟和颐公主在，也轮不到她一个卑微无名的公主前去，她可是去掩饰、接回宁宜公主的。

—

慈仁宫。

燕元嘉跪在外面。

此时已是入了冬的，周围树叶偶尔飘落。

燕元嘉穿着浅黄色印花披风，跪在殿外。

“娘娘，”宏公公轻声唤了唤，“元嘉公主在外，等候多时了。”

赵太后敲木鱼的动作停了一顿，后继续闭眼，重复手上的动作，对宏公公的话，不予理会。

蓉儿拉着自家殿下的手暖着，她说不要手炉。见殿门打开一点，蓉儿连忙向前，“公公您好，里面如何了？”

宏公公换上憨厚笑脸，“哎哟五公主，您看，”他还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太后娘娘早就念了您许久，顾您辛苦，早早就让奴才给凤竹殿传话，说您不必请安，这娘娘是在日常念经，时辰不到，杂家也无法打断，”他甩了一下浮沉，往燕元嘉那走了几步，“天气这般，就请蓉儿姑娘，赶紧将五公主请回宫内吧，许是会落雨，万一淋湿，别受了风寒。”

燕元嘉只是跪着，“多谢宏公公，您倒不必打扰母后，是元嘉甚是想念母后，见与见不到，只要能在外守着会儿，也是安心。”

她说完，眼神坚毅地注视前方，似是下定决心，太后今日不见她，也就不打算回去了。

宏公公叹了口气，无奈道，“殿下有心了。”

蓉儿站在她旁边，也不规劝公主回去。她虽有很多事情不能料想得到，但是对太后，却是有些了解的，当初若不是太后举荐，安排她在元嘉公主这里，自己就是在御前了，是先皇的御前。

公主对太后上心，她很欣慰。

慈仁宫前几棵树上的枯叶被风吹落，正巧落在燕元嘉的斗篷上，蓉儿伸手捡开，紧接着，一片，一片，又一片，越来越多。

地上的青石板上，也铺满了枯叶。

“殿下，天空乌云，许是有雨水。”蓉儿手里拿了大半枯叶，都有些捡不来了。

“嗯。”她轻声道，“本宫等母后。”雨水滑落，她感觉脸上忽然冰冰凉的。

“殿下，”蓉儿惊呼，“是下雪了。”

圣都的初雪，今年来得有些早了。

如今不过申时，太后既是闭关念佛，还是要有一两个时辰的。蓉儿见自家主子跪地，她心疼，所以就咬咬牙豁出去了，问殿下要不要回去，说等两个时辰太后娘娘必然会出来，那个时候再来也行，还建议了主子不如听从太后娘娘的，明日再来，燕元嘉摇头意思明显。

“殿下，太后娘娘既然是心疼您，让您莫要请安，您贸然前来，许太后娘娘并不会心喜，反而心中不悦，该如何？”蓉儿直白地说了出来。

她说的，燕元嘉又如何不知？

太后娘娘自然是要名声的，但她也必须来。

“宁宜一日未归，本宫便是罪人。”她身子坚定跪坐，看她这样，蓉儿都后悔给她穿少了，应该再加点暖绒里子的。

雪花而下，一片片，越来越紧凑。

蓉儿扯开袖子，雪花从旁边灌入燕元嘉的脸上，冰凉脸，冻得脸都微微僵硬。她道，”殿下在此等候，奴婢先行回宫。”说着，就已经跑了，想着去殿内取着些雨伞来，再拿暖炉子也是好的。路上的时候，她再次感受到住得偏僻地坏处了，一来一回是要耽搁太久。

雪花这一阵忽然变大了，燕元嘉睫毛上都挂了一片，直到宏公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