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应该惧怕他,应该恨他,应该远离他……唯独不该有爱。
她爱上他的时候,她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五年过去,她似乎沉溺在这独一无二的温柔乡中,忘了自己的约定。
她答应过赵萧然,会离开。
燕元嘉也有想过离开。
燕玉宇不会让她走,起码此刻不会。
海上大雾忽起,隐隐约约,似乎是有小船漂泊而来,燕玉宇大手按住她的头,不由的加了几分力气。
这座多层豪华游轮船只,据说是齐苍帝送给当今皇后的礼物,不过是为了皇后娘娘重游锦江时,所造的出行工具。
船只奢华无比,远远望去,仿佛就像是个塔楼一般,又像是伫立海上的寺庙。
迷雾随风飘,隐隐约约,似乎不只有一只大船……
在往后细看,约有几十座高楼一般的船只海面航行。
那一座座大船紧跟着游玩豪船身后,庞然大物,如同保镖,但实际上,个个都是带着□□支的士兵。
“启禀陛下,前方我军主将来迎。”跪在船板上的侍卫不敢抬头。
“那臣妾先行回去。”燕元嘉松了一口气,燕玉宇带她来这么远,又这么容易离开的时候不多,她知道侍卫禀告的人是谁,这是个好机会。
但想到这个‘机会’,她竟觉得心中有些淡淡伤痛。
毕竟离开的只能是自己,连亦欢所在娄明臣籍宗中,他也不会放手送亦欢离开,看得出来,他很疼爱亦欢小公主,这种偏爱和欢喜,和他还是太子之时,对待妹妹们不同。
燕玉宇拉着了她,并敞开胸怀,将她整个人都护住,并道:“将朕的好将军,给请来。”
甲板上,又来二人。
沈方石,以及他身后一步距离的高入姜。
原来,当初沈方石被撤下帅旗,是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而那一同被贬而调任锦江的高入姜,如今来看,是让他给沈方石铺路罢了。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沈方石行礼,二人同声。
燕玉宇向前,一只手搂着燕元嘉,一只手扶起沈方石:“方石,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大齐有攻下海域的野心,这雄心自然需要有得力将士。
他需要培养一批海上将士,而给予他们的,则是朝中专人研究出的重要军火。
燕玉宇的野心,非只在大冶。
沈方石依旧意气风发,“阿宇,大业已成!”
这是他们多年前的约定。
“风大,朕心疼元嘉,也心疼朕的爱将,去船舱内。”燕玉宇说罢,便是往内走。
燕元嘉掐着自己的手心,眼中隐忍,这五年,她一直都没有见过沈方石,只是听说那海上将军又铲除了多少海盗,又扩大了多少领域,抵御了多少外敌……
期间,燕玉宇举杯畅饮。
对着这同自己打天下的功臣,他还是有些私心的。
“元嘉,感动吗?”燕玉宇面上没有任何异样,“许久不见方石,怎么的生疏了。”
燕玉宇一人喝了整壶酒,微微带着些酒气,但以他的酒量,此刻还并未有醉意:“说两句。”
被吃人般的眼神盯着,燕元嘉也举起酒杯,“沈将军生于皇城,也有不适应这海上生活的吧。”
她话里知他的辛苦。
“皇后娘娘您多虑了,”沈方石突然起身,也将那大半酒喝下,“臣领军惯了,无论是土地之上,还是在这海域之上,能训将士,能替我大齐分忧,能给陛下解忧,便值得。”
沈方石再来一杯:“哪里有将士,哪里就是臣的主场,臣爱军营。”
燕玉宇:“方石可觉得委屈?”
沈方石笑着说道:“阿宇,您在这锦江给我建造的府邸,可一点都不输皇后娘娘的‘水晶宫’,您都不知道,外界都快要有流言蜚语了。”
“哈哈哈哈哈哈!”
燕玉宇大笑。
他对沈方石,是留了情面,很深。
……
入夜,帐中人久久不能入眠。
“别离开朕。”
……
“别离开我。”他从后面抱住她。“我知你有心结,今日也见了,”燕元嘉不说话,他便是默默的继续,“朕不会杀他。”
沈方石是他的将军,他总归不会杀了他。
她担心的并非是这个。
“嗯。”她轻轻开口,枕着他的胳膊。“我这阵子有些失眠,许是见到故人的原因,便换了熏香。”
燕元嘉知道他生性多疑,所以便直接说了,以为见了故人,这样也好打消他的顾虑。
“他替朕守江山,你和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