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简单的一句,一下就治愈了童月。原来她在谢瑜照这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透明。
还有后面那句无意之中的解释,都让她开心。
谢瑜照指向某个方向,“车就停在那边,稍微站一下。”
童月:“好的。”
“那我先自己回去了。”魏芮对谢瑜照说,随后朝童月点点头,算作告别。
——“嘟嘟”
黑色汽车停在脚边,副驾驶降下车窗,男人倾过身体,目似星辰,“上车。”
谢瑜照的副驾驶,她能坐吗?童月疯狂心动,可犹豫再三,她还是朝后面走去。得寸进尺应该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干嘛呢?”谢瑜照摁了几下喇叭,使得童月停住,“坐前面。”
童月心肝一颤,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拉开车门。
谢瑜照提醒:“安全带。”
跟谢瑜照处在这么狭窄封闭的空间里,童月感觉空气变得极其稀薄,导致大脑缺氧,她迟钝得像个三岁小孩。慌乱地拉过安全带,插进扣里。好在这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咔哒’一声,稳稳地扣好了。
“跟你讲个事。”汽车刚行驶不久便遇到一个红灯,趁着这空隙,谢瑜照准备给童月普及点知识。
“什么?”谢瑜照的主动攀谈让童月不知所措,收拢在腹部前的双手紧紧地交叉着。
她绷着一张脸,像是要听老师的训斥。谢瑜照喉咙里挤出一声笑,“紧张什么?”
“就跟你说说乘车的礼仪而已,也许对你以后工作有帮助。”
童月被这么一说,脸上泛起热度,状态却放松了许多,真诚地说:“请讲。”
“啧,”谢瑜照稍微侧了点身,“虽然我是学长,比你大几岁,可也不必对我这么尊敬吧?显得我多老似的。”
“以后见面了不要再叫‘学长’。”
“那该怎么喊?”童月呐呐道。
“随你。叫名字也行。”交通灯从红色变换成绿色,谢瑜照继续往前行驶。
“再说回这乘车的事啊。如果跟领导或上级一起,领导坐后座,并且不能先於领导进车;如果是朋友或同事比较平等的关系,两人乘坐的话,应该坐在副驾驶,以便沟通相伴。否则的话,就有点把驾驶者当作司机的意思。”
童月一脸受教:“这样啊。”她想到方才自己的举动,歉意地说:“刚才不知道,以后不会了。”
谢瑜照边打方向盘边说:“这次是我倒没事,以后得记住了。”
隔了好几秒,谢瑜照才听到童月有些闷的回答:“嗯。”
他注意着路况,快速看了童月一眼,“不舒服?”
“没有。”童月回答后降下车窗,将头扭到一边。
谢瑜照永远不会知道,他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会多迷人。手指修长清隽,偶尔指骨凸起,看着漫不经心却又十分安稳。
她闭眸轻叹:谢瑜照对她来讲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每见一次,她就陷得越深。
谢瑜照又问:“你去那边干什么?”
车窗外的风太强劲了,童月又升起玻璃,“做家教,既可以赚钱还可以锻炼能力。”
“那边有点远。学校附近也有,可以留意一下。”
“好。”
乌黑的睫毛垂下覆住眸子,童月心道:可是学校周围没有你。
在三言两语的交谈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大门。车驶进校园,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童月生出几分遗憾的情绪,要是路程再长一些就好了。
“学……”童月还没喊出口,谢瑜照就转头冲她挑眉,於是她半路换了称呼,“谢..哥,我请你吃晚饭吧。学校食堂。”
童月不想直呼谢瑜照的大名,便选择了这样一种称呼。既不会太疏远,也不会让人多想。她只在自己内心处狂欢。
谢瑜照拒绝说:“不了,我顺道去个地方办事。”
车稳稳停在宿舍楼下。
“哦,”童月解开安全带,“今天谢谢了。开车注意安全。”
“嗯。”
童月下车关上车门刚站定一会儿,谢瑜照就开车走了。童月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辆车,乃至看不到之后,她还停留了许久。
她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本就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基地,不能跟别人说的,她可以肆意表达。
当晚,她拉上窗帘,一笔一画地书写着今天。
今天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