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两个小时过后,降落在a市。
贺渡星依旧帮童月拿行李,童月刚走出机场就接到谢瑜照的电话,“你今天回来?”
“嗯。”
谢瑜照正在吃午饭,闻言筷子一停,急匆匆地起身,“我来接你。”
“不用,你上班吧。晚上有空的话,可以见一面。”
童月口吻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就好像真正的陌生人。
陌生人?谢瑜照扣住手机的五指收拢,指节发白,执着地问:“机场对吗?”
他着急地摁着电梯,似乎晚一秒就赶不上。
童月上车关门,不为所动地说:“搭朋友的便车,你不要来了。”
“男的女的?”谢瑜照忽然发问。
那边默了一会儿,谢瑜照却感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焦虑地等着答案,内心又在安慰自己:童月喜欢他这么久,不会很快就变心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
那天是童月要搬进家里一起住的日子。他帮童月搬东西,看见她扔了很多东西。他略感奇怪,童月解释说:“这些东西都没用了,放着也是占位置。”
童月与其他女孩不一样,没用便扔,她将“断舍离”做得很好。
谢瑜照扯开领口的扣子,还未还得及喘口气就听见童月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瑜照的心飞速往下坠,沈闷得不能呼吸。感情也能像东西一样,说扔就扔吗?他双眼泛红,嗓音微哑:“是男的,对吗?”
“是。”
童月镇定地回答,眉毛轻轻拧起,觉得可笑又荒诞。在一起的时候谢瑜照从未吃过醋,分开了倒是在意得不得了。
谢瑜照发动汽车,不容置喙地说:“不要跟他走,我来接你。”他低低添了句:“等我一会儿,好吗?”
童月掐着手心,笑了笑,“挂了。”
不等了,她等过好多次了。
谢瑜照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眼睛红得更加厉害。他手背浮起青筋,重新拨打。
一次又一次地挂断,到最后,索性是无法接通。
他转动方向盘,转了个方向。等不到晚上,他要立马见到童月。
童月朝贺渡星笑笑,“让你看笑话了。”
贺渡星面上不显情绪,实则急得心神不宁,眼神一直在往副驾驶瞟。童月主动开口,让他找到借口问话:“他缠着你吗?”
“也不算,就是想把话说清楚吧。”童月恍惚了一阵,‘缠’这个字不适合谢瑜照。她有自知之明,谢瑜照低头道歉的原因更多是愧疚,又或是不习惯一个人而已。
毕竟,谢瑜照跟她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一切她都心知肚明,以前只是不愿去想,假装不知道罢了。
即便分手,童月也不愿意说谢瑜照的坏话。
贺渡星神奇地get到童月的意思了,心里打翻了一罐醋,又不敢表现出来,闷闷地说:“哦。”
但他在意的是童月的选择,“那你还喜欢他吗?”
童月撞进他的眼里,坚定地说:“不喜欢,不回头。”
贺渡星心底重重呼出一口气,目视前方,眼眸弯起,藏着数不尽的愉悦。他手心出了汗,但很快就干了。
他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才是对的!”
童月被他激昂的语气愉悦了,轻声说:“嗯,明白。”
贺渡星喜气洋洋地坐直身体,但危机感并没散去。那个男人还知道童月的住址,这样不好。他得帮童月另找一个住处。
还有,他得多跟在童月身边,制造更多的机会相处,好早一点……追到童月。他抿唇,想到这茬就乐不可支。
到家是一点多,太阳正毒辣,滚烫的火球炙烤着整座城市,热浪席卷每一处。
童月神情一僵,谢瑜照怎么会在楼下?
贺渡星也看到了,看谢瑜照哪哪都不爽,眉头狠狠皱着,问:“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儿?”
谢瑜照像是有所感应,侧眸一看,与童月对上视线。他的眸光十分锐利,童月心一惊,随后摇头,“没事。”
贺渡星捏了捏拳,语气沈了几分:“万一他欺负你呢?”
这说话间,谢瑜照已经走到了车边,手指屈起敲击玻璃,“下车。”
贺渡星这车价值几千万,隔音效果特别棒。童月听不大清内容,但看口型猜得出。
童月解开安全带,侧脸对贺渡星说:“我拿完行李箱你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