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窗外,风雨晦暝。
门外,有人来寻。
“是我,宾利。”
宾利提高了声音,“明顿先生,您在吗?刚刚找到芬妮小姐了。”
风在吼,雨在嚎,让说话声变得模糊起来。
玛丽却听清了,开门则见半身湿透的宾利。“你之前去了哪里?”
“船尾,甲板。”
宾利在得知有人失踪的消息后,他并没能继续翻个身睡懒觉,而是匆忙吃了些东西就帮忙去找人。
截止10:55,完成了对整艘游轮的搜查。
包括那位起先不肯开门的席恩,终究还是让船长的人进屋走了一圈。
然而,一无所获。
即便连负一层的货舱都不曾放过,把一只只箱子打开检查后却始终不见芬妮小姐的踪影,更离奇的是也没有冲突流血的痕迹。
不只没有冲突痕迹,也没有任何人听到奇怪的呼喊声。
“船长之前就听取了您此前的建议,十点钟派人下海去找,最初什么都没有发现。”
宾利说起一个半小时前船员下水寻人,在海面上游了一圈却毫无收获。
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芬妮真的坠海了,找到活人或尸体的可能性很小。
因为根据女仆阿比所言,昨夜十点熄灯入睡,一觉睡得很沈,直至早上六点半醒来发现了芬妮不在房中。
这八个半小时之内,都有可能是芬妮小姐的失踪时间点。
另外,八点半,阿比向船长求援,报告芬妮小姐的失踪。
简单计算,芬妮小姐至少消失了两个小时。这时候再下海去寻,距离坠海点已经很远了。
宾利继续说:“10:55,也就是半小时前,三位船员再次下水。这一次他们检查了整艘船唯一没有查过的位置——船底。”
船底距离水面约有六七米。除非是鱼类,目前世上还没听闻有人能在水下呼吸几个小时。
因此,在船底找到芬妮的可能性非常低。
“偏偏,他们找到了。”
玛丽也有点意外,“具体是什么情况?”
宾利的脸色古怪起来,理论上极低概率的情况发生了。
“水手在船底部发现了尸体。芬妮小姐的头发缠住了船底的铁管,是让尸体在海水里被拖行了数个小时。”
“哦!这真是……”
玛丽没多感叹,只问,“尸体有其他外伤吗?”
宾利指了指脑袋,“后脑勺有出血伤口,现在水手们在船舱外部仔细查看,也许能找到芬妮小姐的伤口来源。”
却无法给出肯定保证。
又是海水,又是大雨,即便是芬妮坠海砸到船舱外侧的某处,但血迹多半已经被冲刷干净。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宾利先回房,总要把半身湿透的衣服换下来。
不多时,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玛丽听到对面的客房门被敲响了。间隔了六分钟,她的房门也被敲响了。
“很抱歉,打扰您了。”
来者是船长波顿,“明顿先生,请原谅我的突兀请求。芬妮小姐的尸体被发现了,而现在必须确定她是意外坠海还是遭遇谋杀。我希望能请您帮忙找出真相。”
玛丽沈默着,难道她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像名侦探的脸?
船长波顿立即解释,“我有一位医生朋友。也许您还记得杰基尔医生,他有简单提过一起与豆类相关的谋杀案,稍稍透露了无比智慧的调查者来自何方。”
玛丽微笑,这算是好事传千里吗?
但和地下金库一案不同,对於本·奥利弗的案件,她的确没有要求别人保密。
“ok,您都这样说了。作为一位绅士,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玛丽不可置否地答应了。事实上,截止目前为止,她对这起案件尚未有太多兴趣。
此时,只见对面的房门打开了,走出一位黑裙女士。
“哦!请允许,我为两位介绍一番。”
船长波顿简短说到,“这是来自伦敦的明顿先生,这是来自巴黎的罗曼夫人,两位接下来可能要合作一番。
船上没有专业医生,罗曼夫人跟从父亲学习过些医术。加之出事的是芬妮小姐,现在正需要一位女性为其检查一番。”
‘轰隆隆——’
船长的话音刚落,天空又劈下阵阵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