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就连身经百炼的奚仲苍也不由得脸色惨白、瞳孔瞬张。^1^5~1/t/x/t`.~c?o^m+
可预想中那鲜血四溅的画面并未发生,镰刀似触碰到空气墙般,略有阻力地从礼槿韶的身体中贯穿而去。
下一秒,礼槿韶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景象亦开始扭曲变形。
奚仲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再次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发现那眼镜小伙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他与奚曦二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
镰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奚曦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又迅速将镰刀拾起收好。
体力值消耗过大,使得她不由得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奚仲苍见状连忙将女儿扶起,随即从保温杯中倒出热茶,喂给了奚曦。
“爸……那是幻觉,你没发现吗?”奚曦缓过劲来,这才哽咽一口缓缓说道。
奚曦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所谓的礼槿韶心存疑虑,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然而,直到刚才,她才终于恍然大悟,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假礼槿韶,表面上看似乎对学术理论了如指掌,说得头头是道,但只要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2.c¢y,x~s?w-.?n¨e-t/
因为,与平日里真正的礼槿韶相比,这个冒牌货在性格和措辞上皆大相径庭。
奚曦第一次产生怀疑,是当她询问礼槿韶在这里待了多久时,“礼槿韶”给出的回答竟然是“好几天了”这样模棱两可的措辞。
要知道,真正的礼槿韶可是一个极其严谨、喜欢用数据说话的地质研究员。
不过,当时奚曦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心底有数,只当礼槿韶与自己一样,都是那种说自话简洁,更爱旁敲侧击从他人口中套取信息的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奚曦的疑虑愈发加深。“礼槿韶”不仅事无巨细地向她讲述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而且几乎没有询问过她的任何事情,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按照奚曦对礼槿韶的了解,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要么是双方处于同一立场,就像同一条麻绳上的蚂蚱一样;要么就是进行等价交换情报,各自从中获利。
可这个“礼槿韶”的行为完全打破了这种平衡,这让奚曦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看似熟悉的人。
“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向他提起过你。′n.y\d·x~s¢w?.~c-o/m~”奚曦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奚爸身上。
这是她破局的关键点。
此刻,她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后怕感,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礼槿韶从未见过奚仲苍,而奚曦自己也从未向他透露过关于父亲的半点信息。
然而,这个假礼槿韶却似乎对奚仲苍了如指掌,不仅知道他是奚曦的父亲,还能精准地抓住奚仲苍平日里的兴趣爱好,专挑他喜欢的话题聊。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太不正常了!
“但这、这也太真切了……”奚仲苍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他当兵那么多年,是个彻头彻尾地唯物主义者,自从进入东黎之际后,先前的世界观便被彻底粉碎了。
刚刚眼镜小伙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无论是外貌还是言谈举止,都与一个活生生的真人毫无二致。单从外表上看,即便经受过反侦查训练的奚仲苍也根本无法定夺真假!
“所以……那个幻影的起源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奚仲苍眼底一片阴霾,开始思索起来。
“我也没想通。”奚曦同样垂着眉眼,努力回忆着刚才的点滴会话,“但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人似乎想让咱们留在这船上?”
一夜无眠,奚曦睡得断断续续,理智告诉她应当迅速撤离,可当下风平浪静,外头更是一片黢黑,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总感觉体力没恢复满,浑身不利索,最后奚曦只好在清晨来临之际一口气喝下了两瓶提神气泡水。
见大家都没醒,她又趴在桌上又小憩了一番。
当她最后一次睡梦中惊醒时,立刻叫醒了帐篷里的父亲。
程旭和程爸的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空空荡荡的。
“糟了!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昨晚的事!”奚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不知为何这晚睡得那般死。
正在此时,卫生间的门缓缓开启,见程爸安然无恙地走出,父女二人才如释重负。
程爸本是留下看守的,毕竟同伴休息时,房间内不能无人值守。而程旭也起床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