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
夏夏发现自己被人包成了一只茧,加上靠近壁炉,额头甚至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子被一只手固定住不让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她仰头,手的主人是是时季。
他闭上了眼睛,背靠沙发,呼吸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被子几乎都在盖在了她身上,夏夏挣扎着把手伸出来,把手放在了时季的背后摸了摸。
一片凉意。
她赶紧把用被子盖住他,也不清楚他这样待多久了。
裹紧他以后,夏夏将手放在嘴上打了一个哈欠。下午睡了五六个小时,晚上怕是很难入睡了。
她在时季的怀里坐了一阵,明明已经睡饱了,但精神还不是很充足的样子,她决定去洗个脸。
夏夏控制了起身的动作幅度,静悄悄地站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时季,他似乎还在熟睡,用被子堆叠出一个人形状然后塞到了他的怀里。
二楼尽头的浴室里传来簌簌水声。
水龙头里流出的堪比雪水,夏夏光是轻碰一下,凉意都能渗透到骨子里。之前都是将水烧开了再用,很少直截了当地打开水龙头用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