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屑於这种算计人的小手段,但并不代表心里就不清楚那些高门大户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助理拍了拍贴着白以沫名字的柜子,冲着白以沫喊道:“打开。”
白以沫环顾了一圈,见其中一个助理悄悄退到了人群后面,举着手机正拍摄录像。
钟斌见状,压低了声音:“女一晚上有两场夜戏,我让人去找楚瑶了,就怕正在拍摄中,那边走不开。”
导演对手底下的演员要求是很高的,正在拍摄之中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断的,更何况,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组里,肯定是需要他这个组长解决。
这么多年混迹在娱乐圈里,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识过了,钟斌一眼就能看穿戚容的真正目的,但却找不到证据。
他想要保住白以沫,却又不敢得罪戚容,只能拖延时间,等着楚瑶过来救场。
见白以沫迟迟不动,助理没了耐心:“你不敢打开,是怕东西就在你包里吗?”
柜子被助理拍的震天响,白以沫上前一步,钟斌见状,忙拦住她,又不能明说,只能冲着她使眼色,让她拖延一下时间,等着楚瑶赶过来。
白以沫眉目舒朗神情坦然并无任何慌乱,她盯了眼助理,视线又落到戚容身上:“我不打开柜子,是因为你们没有权利侵犯我的隐私。”
又问:“你们就这么笃定那枚胸针在我包里?”
戚容不吭声,一副置身事外的老好人,让助理在前头冲锋陷阵:“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不打开,说明你心里有鬼。”
白以沫:“如果胸针不在我包里呢?”
助理:“那就证明你是清白的。”
白以沫此时此刻已经笃定那枚胸针一定在自己包里了,她握着手机拨了电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
戚容和助理以为她打电话给自己的金主,并不太过在意,反正他们蹲守了好多天,每天在上下班的路上,都能看到白以沫同那个身形微胖又秃顶的老头子打招呼。
且这么多天以来,白以沫一直都背着同一款包包,浑身上下除了那款红宝石戒指,没有任何新的配饰。
这种精致的穷酸,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见得多了。
白以沫面色坦荡,“等人到了我再开柜门,免得我被人陷害了,状告无门。”
只有离她最近的组长钟斌看的一清二楚,白以沫刚才拨打的是报警电话......
最先赶过来的是楚瑶和迟夜的司机以及迟夜请的律师。
楚瑶身上艳丽的戏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她站到白以沫身侧:“我让顾尘渊联系了迟大少。”
白以沫:“......”
见赶来的依然是接送白以沫的微胖地中海老男人,戚容和助理面露讥讽,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哪知司机抹着额头上的细汗,对着白以沫鞠了一躬,指着身侧戴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开口:“太太,先生今天出差去了外地,我来之前先生已经上了直升机,很快就到!”
“这位是先生特意为您请来的律师封世谦先生,一切问题都由封大律师替您处理。”
白以沫:“......”
倒也不必闹得这么大!
兴师动众的不太好吧!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看向白以沫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特别是那些曾经有意无意为难过她的人,心里弥漫着敬而远之的惧意。
提到律师两个字,整个圈内谁不知道律师界无冕之王封世谦封大律师的名号,此生唯一一次败绩,便是跟自己的太太苏云落打离婚官司。
那场官司被全程直播,封大律师慷慨激昂引经据典,摆事实讲道理,证据确凿夫妻感情并未破裂,死活不肯离婚。
可没想到,中场休息时,封世谦跟太太苏云落单独相处了五分钟,从房间出来后,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眼眶泛红,完全没了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在下半场的法庭上无条件接受了前妻苏云洛提出的一切条件。
偏偏苏云洛的代理律师是个初出茅庐才刚毕业毫无名气且无任何经验的小白律师华榕,为此,华榕在整个律师界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这个离婚官司成了封大律师此生唯一的败绩,热搜直接爆了,也成了所有吃瓜群众以及圈子里的未解之谜,两人单独相处的五分钟里,曾经的封太太究竟跟封大律师说了什么,让不可一世的封大律师无条件弃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