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自顾自的坐下,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势,笑眯眯的:“你叫白以沫吧?上次老宅聚餐的时候有人提到过你,只是不知道迟夜为什么不带你回老宅。”
白以沫笑着点了点头,便捧着茶气定神闲的喝起来。
见白以沫没主动打听她的身份,对她又过於冷淡,女人心里不太高兴,却又没打算表现出来,自我介绍道:“我姓叶,你可以同迟夜一样喊我二婶。”
迟夜有意无意间同她说起过迟家的人物关系,白以沫对迟家的长辈也不算全无了解,她没有喊叶榕二婶,只礼貌的打招呼:“您好!”
叶榕脸上的笑有点僵,却依然表现的很热情:“有时间多去老宅玩儿,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年轻人多多陪着。
当初我侄女在老宅住了一段时间,老爷子喜欢的不得了,你去了老爷子肯定更喜欢。”
白以沫低头喝茶,不接这个话题,顺手将烤好的橙子递给叶榕:“您尝尝,蛮甜的!”
见自己无论说什么,白以沫都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叶榕有些气馁。
她再次认真审视白以沫的一举一动,越脑补越是心惊,这女孩子看着文文静静,年纪不大,心思却深沈的不像话,这也太沈得住气了。
往后真让她嫁进了迟家,替迟夜打理后宅,哪里还有他们二房的容身之地,大伯不愿意接管迟家的家业,却留下这么个能干的儿子给老头子当继承人。
身后脚步声响起,叶榕适时站起身,“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找我。”
终於走了,白以沫直起身子,“我腿脚不方便,就不送您了。”
迟夜恰巧从外面走进来,见叶榕也在,眉心微蹙,又见白以沫脸上带着笑,便释然了,越过叶榕径直走到白以沫身边,蹲下身子:“腿疼不疼?”
白以沫摇头:“不疼,也没走多少路。”
她剥了一瓣橘子塞进迟夜嘴里:“好甜,好好吃。”
叶榕走到电梯口,不甘心的回过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迟夜伸手,从白以沫的嘴里抢夺她吃了一半的橘子,白以沫不肯给,他索性捏住了女人的下颔,用嘴夺食......
这个清冷疏离的侄子,在白以沫这个女人面前,主动的好像换了一个人。
心满意足的分吃了一个橘子,迟夜用火钳夹了烤好的板栗剥开给白以沫吃,问她:“我二婶同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多回老宅陪陪你爷爷。”白以沫静了一瞬,侧头看他,“还说你爷爷很喜欢她侄女。”
迟夜:“......”
迟夜皱眉思索,“她侄女是谁?”
白以沫:“......”
算了算了,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t情她也懒得提,也不想拿过去的事调侃眼前的男人。
白以沫大度的不想计较了,反倒是迟夜怕她多想,“老宅暂时不要去,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带你回去。”
白以沫反正也没想现在嫁人,无欲则刚,也懒得管老宅那边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巴不得不去老宅。
......
因非遗纪录片的火爆,非遗传统文化节目的名单一出来,立即上了热搜。
录节目前几天,江婉清女士特意来了一趟南城,送了她一件旗袍,说是白老夫人戴着老花镜亲手为她缝制的。
录制当天,白以沫一袭烟雨水墨画的刺绣旗袍惊艳全场,她袅袅婷婷的站在主持人身边,握着话筒,笑容温婉的回答主持人对奢侈品的提问,表述自己的看法:“我们国家从古至今都有自己的奢侈品,刺绣只是其中的一种。
国外的奢侈品,贵在营销概念规则制约和品牌情怀,早已超脱了物价本身。
而我们的奢侈品,无论是原材料的稀缺,还是精湛的工艺繁琐的工序,以及传承下来的独特审美,华而不炫丶贵而不显,都奢侈在物品本身......”
掌声雷动!
底下议论纷纷,本就是慕名而来,打探白以沫消息的人早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迟夜身形隐在阴影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访谈快要结束时,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坐在台下的重量级特邀嘉宾:“作为这一期节目的独家赞助商,迟先生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迟夜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镜头里,面如冷玉,清冷绝俊,眸瞳却仿佛燃了一把火,灼灼的朝着白以沫望过去,深情款款:“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