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说:“小子,别总想着以前的事。枪是用来保护人的,家是用来疼人的。你护了国家这么多年,该回家护着苏瑶和孩子了。”
那时他不懂,总觉得“兵王”的使命还没完成。现在看着苏瑶额角的碎发,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才明白老枪说的“护着”,不是扛枪打仗,而是揉面时多放半勺糖,是修玩具时耐心听孩子的指挥,是看着家人的笑脸时,心里那股踏踏实实的暖。
“饺子熟了!”苏瑶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孩子们欢呼着跑到餐桌前,李阳非要坐李渊旁边,念念挨着李悦,赵念安则和苏瑶坐在对面。饺子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也模糊了成年人之间那些若有若无的距离。
“爸爸,你明天还能陪我玩坦克吗?”李阳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问。
“能。”李渊夹给他一个虾仁馅的,“明天我们给坦克刷层新漆,再装个小灯。”
李悦举着勺子:“我要粉色的漆!”
“好,粉色的。”
赵念安看着这一幕,忽然对苏瑶说:“以前总觉得李渊冷冰冰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现在才知道,他只是把热都藏在家里了。”
苏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满满的温柔:“是啊,他这块石头,也就我能捂热。”
窗外的玉兰花影又落在窗帘上,比早上更浓了些,像幅晕开的水墨画。李渊看着窗台上那盆苏瑶养的绿萝,叶子又抽出了新枝。他知道,那些关于枪林弹雨的记忆不会消失,但它们会慢慢退成背景,而眼前的这些——饺子的香味、孩子的笑声、妻子的笑脸、朋友的陪伴,才是生活的底色。
就像那辆铁皮坦克,虽然锈迹斑斑,却能带着孩子们的笑声,一直“嘎吱嘎吱”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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