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小莫同学一脸呆萌,一边用力眨眼,一边努力地往上翻白眼,似乎这样就能自己看见自己的眼皮似的。`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聂莞在他面前画了个椭圆,椭圆中,点点水光浮现,化为一面水镜。
“这是什么技能?”小莫同学好奇凑近水镜,果然发现自己两只眼睛的外眼角上都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看起来是用刀子划的,因为疤痕很细,加之年深日久,只比正常肤色浅淡那么一点儿,且又是沿着眼角的走势划的,不仔细看的话,的确会忽略过去。
“我脸上……居然真的有疤呀!”
小莫同学左看右看,不可置信,疑惑自己人生前十三年都在干嘛?照了那么多年的镜子,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这两道疤的存在!
看了半天,他猛然想起聂莞的话,转过头看向聂莞。
“你刚才说,我爷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一点儿异常都没有察觉到?”聂莞反问。
“我能察觉到什么?整天让我爷爷管着,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老头他就觉得我是个废物,觉得我做什么都不对,就应该窝在他眼皮子底下当个米虫!”
“那你应该是误会你爷爷了。”聂莞道,“他不告诉你,是怕你承受不了。/k?a*n^s`h-u_y.e~.¢c*o?m_这种事情,还得是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才能说。”
小莫同学哼了一声,只当她是给爷爷说好话。
聂莞也不管他信不信,自顾自道:“献祭你的人,是你直系血亲,不是爸爸就是妈妈。考虑到你是个遗腹子,只能是你妈妈了。”
小莫同学不可置信:“你在瞎说什么?”
“你妈妈把你献祭给某个邪神,好实现愿望。”聂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末了还不忘补充,“我说得够清楚吗?”
小莫同学呆住,说不出话。
见他咽了口唾沫,嘴唇翕动,聂莞道:“不用急着质疑我,仔细想想,还记得你妈妈什么时候死的吗?记得给她送葬的情形吗?是不是明知有这么件事情存在,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小朋友面色丕变,却还在硬撑。
“我这个人,本来记性就差……”
聂莞也不和他争辩,只点头道:“那你就当自己记性差吧。”
小莫同学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本来还决定坚持到底,为妈妈辩护,这下子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你……你这个人根本不讲道理!”
“目前我为所说的都是事实,还没有到道理层面。·幻?想-姬+ /首·发^”聂莞取出记忆宝石,轻轻抬手,托着它飞向水镜。
记忆宝石镶嵌于水镜最上方,一圈涟漪荡漾而过,镜子里呈现出久远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被剥光衣服放置在石潭上,有一双手将膏油抹遍他全身后,又拿起一把锋利匕首。
小莫同学不自觉抽搐了颊上的肌肉。
他当然认得出,画面上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他。
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那时候的画面。
隐隐约约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妈妈居高临下的目光,迷迷糊糊地问:“妈妈,你不睡觉吗?”
妈妈说:“妈妈不想睡……妈妈想……”
“妈妈想见见爸爸。”
脑海中的回忆和镜子里的话重叠在一起,令小莫同学心跳如擂鼓。
“妈妈想见见爸爸,非非,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记忆之中,跟在妈妈这句发颤的话语后面,是剧烈而尖锐的痛楚。
画面中,匕首也同样落在了脸颊上。
刀背贴着他的脸缓缓划过,留下一道逐渐消失的白痕。
刀尖划到眼角,有些颤抖,有些不安。
“非非,妈妈只是想再看看爸爸,妈妈只是……”
声音在颤抖,刀尖下的眼皮在颤抖,小莫同学整个人也在颤抖。
他下意识摇头,闭上眼睛,想要转过身去。
聂莞也并不强迫他来面对这一切,将刚才封住他嘴巴的那片芭蕉叶挪到他眼前,把水镜给遮掩得严严实实。
小莫同学却又不甘心于在真相面前止步,抬起头,目光越过芭蕉叶,看向水镜中的画面。
水镜里,八岁的他在哀嚎。
眼睛紧紧闭上,眼角的伤口中,鲜血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