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峥总是在她身侧时不时的帮忙递佐料。
此时年若薇取出压花的模具,几乎跳起来用力的压着饼胚。
这压花模具做的很大,压一次就能做好三十个生糕点。
最近几个月,都是徒弟们在做日常售卖的糕点,年若薇亲自做的都是贵客专供的糕点,否则她每回都要一直忙到凌晨。
“我来!”
应峥不知道年氏做糕点这么辛苦,赶忙接过笨重的木头压模具,开始忙碌起来。
有力气大的男人帮忙,年若薇临近五点,就做好了明天售卖的专供糕点。
今天休息的有些早,年若薇早早的吃过晚饭之后,洗过碗,就准备开始洗头。
她的头发从出生开始,除了剪过碎刘海,就再也没有剪过。
她长发及腰,又长又密,每回洗头都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彻底洗好。
“薇儿,我帮你洗头可好?”
“不用,封建糟粕的头发长见识短,不劳烦应四少。”
“今天十月三十,是我二十岁生日,能不能就今天,别拒绝我,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年若薇舀热水的手顿了顿,她其实一直记得他阴历的生日。
可她也记得他喜欢文明的生活,西洋人的历法和这边的不一样,他阳历的生日还没到。
“你不是过阳历生日吗?”
“改了。”
“所以,今日我生日,能帮你洗头吗?”
“好吧..”
年若薇晕晕乎乎的被他指引着躺到了沙发上。
他拿来了小凳子坐下,他的左手虽然拆了石膏,但还没有完全恢覆,却游刃有馀地替她洗头。
此时他正指尖轻柔的穿梭在她的发丝间。
年若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洗头,她有些紧张的将双手交叠着放在了心口。
此时他的俊脸在她上方俯瞰着她。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丝毫不掩饰的缱绻情意,她被他直白炙热的眼神,看的心如擂鼓。
“你...你洗快些,我..困了..”
她捂着眼睛支支吾吾的催促道。
“好。”
男人低沈的笑声传来。
“薇儿,我想吻你,可以吗?”
“你,不..不可以!”
年若薇顿时又羞于怒,她都答应让他洗头了,可他却得寸进尺。
男人失落的嗯了一声,二人尴尬的再没有说一句话。
年若薇沐浴之后,就穿着白色浴袍出来吹头发。
应峥似乎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入了浴室内沐浴。
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年若薇大概摸清楚了他的脾气秉性。
他刚才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看她的眼神却带着委屈和失落。
那眼神虽然一闪而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他失落伤心的情绪。
年若薇有些怅然的打理着及腰的青丝。
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她发现自己愈发对他动心了,他体贴细心,几乎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来月事的时候,凡是脏活累活,都是他吊着受伤的左手在亲力亲为。
他为她洗手做羹汤,为她洗衣服,在她疼的彻夜难眠的时候,他会整宿整宿的搓热她冰凉的肚子。
二十岁的男子,在她们村里几乎都当爸爸了,甚至有的二十岁男子都有好几个宝宝了。
可他却孑然一身。
他过的是文明人的生活,也许亲吻对他来说,只是握手般的礼仪,她刚才断然拒绝了他觉得微不足道的请求,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说到底,她和他仿佛活在不同的时代,代沟太深。
这些时日,他在很努力的适应她的节奏和生活,可她却依旧对他防备警惕。
年若薇深刻的反省了自己对他的漠视,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愧疚。
此时浴室门打开,他穿着黑色的浴袍边擦头发,边笑着看向她。
即便她对他发了脾气,他转头就似乎立即抛诸脑后,回她以笑脸。
“薇儿,你在想什么?”
“没。”
此时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年若薇忽然有些不安的垂下脑袋。
倏然她鼓足勇气,伸手搂紧应峥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之后,就仓皇失措的蜷缩到了床里侧。
此时她面色通红,甚至不敢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