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时,一个年长些的研究员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有一回,我下班稍微晚一点,看到陈宇在实验室楼下和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说话,看着挺神秘的样子。我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走近了才发现那个人我不认识,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帽子,把自己遮得挺严实的,看着就不像正经来咱们科研园区的人。他们俩好像在争论什么,声音虽然不大,但我能感觉到气氛有点紧张。我一过去,那个人就匆匆走了,陈宇看到我,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我问他那人是谁呀,他就说是个以前合作过的朋友,有点小分歧,没事的。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当时也不好多问什么。”
林宇赶紧问道:“那您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的事儿吗?还有,那个人是男是女,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能分辨出来呀?”
年长研究员回忆了一下说:“时间嘛,应该是大概两周前了吧。至于男女,我当时确实没太看清,不过感觉身材中等偏瘦,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怪的,好像刻意在压低身子,别的就没太注意了,毕竟就看了那么一眼。”
林宇点点头,把这个情况记录了下来,又问道:“那除了这个人,他还有没有和别的什么比较特别的人接触过呀?”
这时,另一位女研究员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陈宇失踪前一周左右,有个女的来找过他。那天我正好在实验室门口,看到一个穿着挺时髦的女生,看着挺年轻漂亮的,说是来找陈宇。陈宇出来后,看到她好像有点惊讶,但还是带着她去旁边的休息室聊了一会儿。我路过的时候,听到那女生好像提到了什么‘新机会’‘合作项目’之类的话,具体也没听清。后来那女生走了,我问陈宇是谁呀,他就说是以前在学术交流活动上认识的同行,来聊聊行业动态。不过我看他表情有点怪怪的,好像不想多说的样子。”
林宇看向女研究员,问道:“那您还记得那个女生大概长什么样吗?有什么明显的外貌特征或者口音之类的吗?”
女研究员思索了一下说:“她长得挺漂亮的,大眼睛,长发披肩,皮肤挺白的,口音嘛,没太注意听,感觉就是本地人那种口音吧。哦,对了,她手上拎着一个挺精致的小包包,看着挺贵的样子,我当时还多看了两眼呢。”
林宇继续追问:“那您知道他们聊了多久吗?陈宇之后有没有再提起过这个女生或者那个所谓的‘合作项目’呀?”
女研究员回答道:“聊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反正我后来再问陈宇那个项目的事儿,他就说还没确定,就是随便聊聊,让我别操心了。之后就没再提过了,我也没再多问。”
林宇和苏然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女生也很可疑,说不定和陈宇的失踪有着重要关联。
接着,林宇又问起了之前提到的陈宇对一些偏门领域感兴趣的事儿,“之前有同事说陈宇失踪前找过您问基因编辑技术在特殊环境应用方面的问题,您再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呗,他具体是怎么问的,您又是怎么回答的呀?”
那位年长研究员说道:“那天陈宇到我办公室,挺客气地问我关于基因编辑技术在一些极端的、封闭环境里,基因编辑技术可能产生的影响,还问如果要长期维持这种技术应用的稳定性,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之类的问题。我当时就挺纳闷的,因为咱们目前的项目其实不太涉及这个领域呀,我就如实跟他说了,还提醒他这方面的研究挺敏感的,让他别随便深入。结果他就笑着说只是自己私下好奇,想拓展拓展知识面,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我也没太当回事,现在想想,可能没那么简单啊。”
林宇思索片刻后说:“嗯,看来陈宇那段时间接触的人和事确实都有点不同寻常,这些可能都是找到他的关键线索。咱们再梳理梳理,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头绪。”
随后,林宇和苏然又开始对陈宇当天的行踪路线进行全面细致的排查,沿着从实验室到他家的路,一点一点地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当来到那个小公园时,林宇凭借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公园小径上有一处地面的泥土似乎有被轻微翻动过的痕迹,那痕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就像是有人在这里不小心蹭了一下,又或者是发生过短暂的挣扎导致的。而且旁边的草丛也显得有些凌乱,原本整齐的草叶变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压断了,像是有重物在上面碾压过一样,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很可能就是陈宇遭遇不测的地方。
林宇蹲下身子,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仔细查看每一寸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