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黄河水心剑,东周清洛羽觞杯。苑中落花扫还合,河畔垂杨拨不开。摘自宋之问《桂州三月三日》
白兴业又对京城诗会感兴趣,问起细节,云凌霄无奈又讲了一遍。 白兴业听后,感慨道:“并刀昨夜匣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易水潺湲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 “云兄真是豪气!我辈听之热血沸腾!” “我欲在和师妹会合后,勤练武功几载,再有进益后,就去辽东抗击满清,方能对得起师父的教诲。不如云兄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云凌霄赞叹道:“白兄大义,我可能要受师门事务缠身,无法与白兄同行了,但我以后肯定会为抗击满清入侵作出努力的。” 白兴业道:“兴业明白,你是掌门弟子,身负重任,虽然暂时无法参加,但以后发挥的作用自然比我这散兵游勇要大。” 正说话间,忽然门外人马喧腾,老家人进来禀道:“延安府里的王兵备带领人马来到,说一定要见少爷。” 云凌霄皱了眉头,心中觉得奇怪,想道:我与延安府并无来往,他为何找我,而不是找祖父、父亲?说声:“请”,步出大厅。 王兵备已带了二三十名兵勇,大踏步走上厅来。云凌霄颇为奇怪,心想这官儿何以如此无礼。 他还以为王兵备是来攀交情,哪料王兵备忽然喝道:“云凌霄你知罪么!” 云凌霄道:“我有何罪?” 王兵备道:“你勾结私交叛匪,犯了大罪。” 云凌霄惊道:“我家世代为官,素来秉公守法,怎么会勾结私交叛匪,你怎么胡说八道?!” 王兵备一指白兴业,冷笑说道:“人证俱在,岂容狡辩,拿下!” 兵丁一声响应,向内堂涌入,云凌霄喝道:“你仅凭几句话就想在云家抓人,在下祖父身体不好,惊扰了你担当得起吗?” 王兵备道:“我奉有朝廷之命,捉拿叛匪,谁敢阻拦!?” 白兴业不明就以,与士兵乒乒乓乓打了起来,云凌霄叫道:“白贤弟,不要动武,咱们和他到延安府讲理去!” 王兵备又叫人绑他,云凌霄怒极冷笑,双手在紫檀木造的八仙台上一按,桌子顿时倒塌。 王兵备背后一名军官,倏的冲上,伸臂相格,变掌擒拿,云凌霄和他接了一招,竟是未分高下。 那名军官喝道:“你还敢拒捕!” 云凌霄喝道:“你好说便罢,你若动粗,我就把你打了,再到京城请罪。” 王兵备身边的两名军官挤了挤眼。王兵备会意道:“好,姑念你是大臣之后,给你留一点面子。” 云凌霄定了定神,说道:“好,这官司我和你打到京城去。” 那名军官取出镣铐,喝道:“适才未有实据,还可由你抵赖,现在人证俱在,你还有何可说?国法俱在,可由不得你骄横放肆了,快把刑具带上。” 云凌霄面色倏变,待要拒捕,但转念自己祖父、父亲都是朝廷大臣,若然拒捕,那就坐实了叛逆之名,岂不有辱门楣。 如此一想,不觉把手垂了下来,让那名军官把他的双手套在铐中。 这一闹把云家吓得狗走鸡飞,云慕同、云文耀忙出来上前询问究竟,问为何捉拿云凌霄。 王兵备拱手道:“云老大人、云大人,云凌霄私交、勾结叛匪,在下要拿他回去审讯一番。” 云慕同、云文耀听闻顿时大惊, 云慕同道:“兵备还是要弄清楚些,云家子弟不可能做出此事。凌霄一向从事谨慎,定然不可能私交、勾结叛匪。” 云文耀也道:“这里必定有什么误会,还请查清究竟。凌霄断不会行此事情。” 云凌霄道:“你们不必担心,圣上明鉴万里,这冤屈必然能申。” 话虽如此,但想到朝廷一应官员的枉死,陕西离京城又远,自己也有些不信。 云凌霄对云慕同、云文耀道:“劳烦祖父、父亲受惊,我去解释一二,很快即回。” 又吩咐管家道:“你好好照看好老大人、大人的身体。” 王兵备向云慕同、云文耀行了个礼,催道:“快走!” 把云凌霄推出大门,白兴业早已被五花大绑,押在门外等候了。 官军连夜将二人押走,到了延安府天已大明。 候了一个时辰,开堂审问,主问官却不是延安知府,而是另一个二品顶戴的官儿。 延安知府只是陪坐在下首,面带担忧、无奈地看着云凌霄。 问官先问云凌霄道:“你家世受国恩,为何却私交、勾结叛逆?” 云凌霄道:“在上并未私交、勾结叛匪,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