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剑久濩落,夜吟秋风起。摘自陈陶《续古二十九首》
白芷若大声狂笑,道:“怎么刚打就要走?” 手下更不留情,跟着从窗口跃出,剑招催快,刷刷两剑,分刺风安月两胁穴道。 风安月虽然得过杨金龙传授武功,身手也是不俗,但她的剑法如何挡得白芷若? 顿时给白芷若剑透衣裳,两胁穴道,全被刺中,翻身扑倒。 白芷若收剑狂笑。杨金龙已是闻声而出。看到场内情形,立时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凌霄怕杨金龙怪罪于白芷若,忙道: “这是一场误会,月娘要看我师父赠我的寒光剑,她刚拔出剑来,白小姐进来了,产生了误会,于是说了几句,动手过了几招。” 白芷若忍不住道:“你倒是挺会打掩护的,你是不是就想和她有什么的?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云凌霄没有想到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急忙摇头解释道: “没有,这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那样想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杨金龙看到白芷若明显在吃醋,知道事情有些蹊跷,皱眉说道: “且慢!待我问个明白。” 跳到风安月身边,将她扶起,见她胁下微微流血,又怜又爱。 忽见她身边一柄长剑,寒光闪闪。 杨金龙虽不认得是照尘道人赠云凌霄的寒光剑,但从几人方才话语中,不用猜度,已知她是自云凌霄身上取来。 蓦然想起“骚婆娘”三宇,想到白芷若的发火,不觉变色。沉声喝道: “你为什么偷拿别人的宝剑?” 白芷若噙着冷笑,正想接着开口,忽见风安月全身颤抖,目光中含着无限惧怕,活像平时给自己处死的为非作歹的那些强盗头子一样。 蓦然想起云凌霄劝说自己所说的话,不知怎的,忽然心中一软,话到口边,却又留住。 风安月见白芷若并不答话,松了口气,哽咽说道: “我见她持剑破门而入,我手中没有兵器,情急之下,只好借云凌霄的宝剑一用。” 这话说得颇有道理。杨金龙又摇头道: “芷若又不是没有来过山庄,你如果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这么慌张?” 瞪着眼睛厉声道:“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风安月道:“没有做什么,老爷,我只是想到云公子和方公子关系很好,想让他到时劝劝方公子而已。” 杨金龙怒道:“这是你能劝得了的吗?能劝回早就劝回了。” 又涨红着脸问云凌霄道:“云公子,你说是怎么回事?” 云凌霄张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实话风安月就可能遭殃了,不说实话白芷若可能就要责怪自己。 杨金龙看着脸有难色的云凌霄和旁边怒气冲冲的白芷若,心中隐隐知道了答案,强压怒火,问云凌霄道: “是不是月娘有勾引你的举动?” 云凌霄稍一犹豫,正想怎么回答时,杨金龙又摇摇头叹道:“算了,不为难你们了。” 又转身对风安月道:“月娘,你过来。” 风安月脸色惨白,摇摇欲倒,走到杨金龙向前跪下。 杨金龙道:“月娘,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 风安月道:“老爷对我很好,当年我父亲客死异乡,我无钱葬父,是老爷帮助安葬,收留了我。” “嫁了你后,我虽为妾室,但老爷把庄内很多事情都交给我打理,庄内人也把我当正室对待,尊重我,敬服我。” “十几年我衣食无忧,还随老爷习得一身武功。” “我感谢老爷对我的好,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言语不当的事情,让老爷丢了脸。” 原来风安月幼随父亲在江湖卖解,不惯拘束,结交也不甚谨慎。 后来父亲遇难,杨金龙帮助其安葬父亲,并娶了她。 她嫁了杨金龙后,老夫少妻,虽然在庄内地位不低,但白发红颜己自不衬。 加以杨金龙性情严厉怪僻,她更是抑郁少欢,年轻貌美,平时只是畏惧杨金龙的厉害,不敢表露而已。 这次遇到云凌霄,情不自禁,表露情感,没有想到被白芷若撞上,醋性大发,弄得众人皆知,颜面皆无。 杨金龙摇头道:“你倒是个感恩的,可你今天所做所为让我在小辈面前颜面尽失,让杨家庄差点成为江湖笑话,你知罪吗?” 风安月浑身颤抖了一下,缓缓道:“安月知罪,希望老爷给我个痛快吧!” 她知道杨金龙最爱脸面,如今自己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而且事关自己女人的名节,自然要责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