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脑海中便就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他们都是我的同类,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十一号大声嘶吼过后,却又神神叨叨,低声说道:“吃掉他们,我要吃了他们...”
十一号挣扎的太过激烈,以至于都需要牢头派人上前去按住他的双手肩膀才勉强能行。
消停下来的十一号,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腕,高高抬起绑在木架上被绳索磨蹭出一道道痕迹。
有些都已经破皮渗出鲜血,然而十一号却好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即使是在两名男子的压制下,却还是在不停的扭动磨蹭着破皮的手腕。
府尹与师爷对视一眼,这是个疯子不成?
竟不知痛楚。
师爷低头看着府尹说道:“府君,让我来试试。”
府尹点点头。
师爷待十一号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方才继续问道:“为何觉得白书吏是怪物,你有什么证据?”
十一号抬起头,懵懂的眼神突地一转,逐渐显得疯狂起来,使劲拽着手,“证据?有啊,我有证据!”
“证据在哪里?”
“血,怪物的血都是绿色的,都是绿色的,”十一号突然眼神变得心虚起来,躲避着师爷的目光,低声嘀咕,“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发现我的血也是绿色的,不能被发现...”
血是绿色的?
师爷看向府尹,眼中透着疑虑,他记得到了现场后,死者的血是红色的,并没有发现绿色的血迹。
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还有十一号以为他是在低声嘀咕,其实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他说的话,便就是他说自己的血也是绿色的话,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可这话在他们看来就更加可笑。
因为方才十一号才被牢头鞭打过,这胸口的衣襟上还泛着伤口上流出的鲜红无比的血液。
为何会是绿色的?
这话说的,倒是显得有些荒唐。
师爷好似想起了什么,低头对着府尹说道:“府君,此人恐是得了瞀视之症。”
“何为瞀视之症?”
师爷回道:“此人的眼睛与寻常人对于颜色上的分辨有所不同,恐怕是无法分辨一些特定的色彩,”
“但是否是真的,却是要试上一试才行。”
正常人是可以分辨出眼中看到事物的颜色。
而这种人天生便就对某一些色彩无法分辨,但重要的一件事情却是这个人绝不会精准的分辨出自己看到颜色与他们不同。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所看到的色彩与旁人并无不同。
所以这个人能够精准分辨自己看到的颜色,并觉得人的血液是绿色的,这到底是有人误导他,还是他本就是故意假装?
此刻还未确认其中真伪,师爷也不敢打包票,毕竟在场的还不止他们金兆府自己人,还有金吾卫在这,他们可是代表了皇帝的耳目在此监察。
自己确实不好在没有证据之前,混说一通,到时候若是结果并不相同,恐会有所影响。
府尹看向师爷,惊疑说道:“竟还有这种奇事?”
师爷点点头说道:“属下曾从别处听过一则趣闻,说是有一户人家三代单传生了一孩儿,好不高兴,日日看着娇娇儿,便是磕着碰着都是要心疼半天的,自小这衣食住行家里边都是给照料的细细的,再无半点差池。”
“及至这孩儿长至牙牙学语都一切好似梦中美景,不敢相信。”
“孩儿稍大些,便就要送去学堂,这时候便就出了事情问题了...”
“什么问题?”
“这家里人发现这孩儿与其他人在这眼睛上竟然不太一样。”
“哦?如何不同?”
“说是有一日学堂的先生呀,带着这群小小书生去郊外踏青,先生道:'这春日里便就是这处绿草茵茵,景色秀美,暖风徐徐,最是适合踏青之处',
只见那孩儿疑惑不解的看向先生,随后便说道:'先生,先生,这草分明是与那花儿是一般的艳艳其色,却又为何要将其唤做绿草,为何不能等同视之?合该唤作红草才是',先生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位学生眼中所见之颜色,竟是与旁人不同。
先生便问他,'那草是红的,你再看那花又是何颜色?'
学生再道:'先生说笑了,那花娇艳,自是与那草儿一般颜色,娇嫩鲜艳,先生真是奇怪,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