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哈!”
“斩妖司?天下行走?哈哈哈!小子,你吓唬谁呢?”
“就是!拿个破牌子就想唬人?真当爷爷们是三岁小孩?”
“在吴州地界,王爷就是天!别说你这破牌子,就是皇帝老子的圣旨到了,也得看王爷的脸色!还天下行走?我呸!行走的黄白之物还差不多!一万两啊兄弟们!”
哄笑声、嘲讽声、贪婪的叫嚣声瞬间在小巷里炸开,如同沸油泼进了冷水。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那矮壮捕头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腰刀都差点拿不稳,指着许长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然而——
话音未落!
一道模糊的青色残影如同鬼魅般自屋顶消失。
下一瞬,捕头只觉得脖颈一凉,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骤然锁紧!
他甚至没看清许长卿是如何穿过那如林的矛尖,越过数丈距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只觉眼前一花,那张苍白染血,却带着冰冷杀意的俊脸已近在咫尺。
“呃……嗬嗬……”
捕头所有的狂笑和叫嚣都被扼死在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漏气声,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视野天旋地转。
小巷里死寂一片。-n^i?a′o^s/h^u_w/.¢c_o/m¢
所有官兵脸上的狞笑、贪婪、跃跃欲试,如同被瞬间冻结的冰雕,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儿,那个矮壮凶悍的捕头,被那个看似重伤垂死的青衫少年,用一只染血的手,如同拎小鸡般,单手掐着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捕头双眼暴凸,脸色由红转紫,手脚徒劳地挣扎踢蹬,却撼动不了那铁钳般的手指分毫。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小巷中爆响!
许长卿五指猛地一收。
捕头那颗尚带着惊骇表情的头颅,竟被他硬生生地从脖颈上拧了下来。
断颈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溅了周围几个官兵满头满脸。
“噗通!”
无头的尸体软软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长卿看都没看手中的头颅,随手如同丢弃垃圾般扔在脚边血泊里,发出“咕噜”一声轻响。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头……头儿……死了……”
一个离得最近的年轻兵丁,看着地上滚落的人头和喷血的尸体,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x-k,a¢n+s¢h-u+j_u?n+.~c\o¢m^
“鬼……鬼啊!”
另一个兵丁终于崩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转身就想逃跑。
这声尖叫如同引爆了炸药桶。
“跑啊——!”
“他不是人!是魔头!快跑!”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巡城司兵丁们,此刻彻底丢盔弃甲,互相推搡踩踏,哭爹喊娘地朝着巷口亡命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立刻远离这个杀神!
那三个告密的猎户更是吓得魂飞天外,年长者裤裆瞬间湿透,另外两人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缩进墙角阴影里,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缝里去。
就在小巷对面一处不起眼的二层茶楼窗烟囱里。
一个脸上抹着锅灰、身形瘦小的身影,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巷中发生的一切。
这人外号“山猫子”,是附近大刀寨专门派来镇上打探消息,寻找“肥羊”的探子。
“我滴个亲娘嘞!”
山猫子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烟囱后滑下去,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乖乖!徒手摘人头!这小白脸……看着风吹就倒的模样,下手比咱们大当家还黑,还利索!这身手……绝了!”
“啧啧,长得也忒俊了点儿……比画上的仙官还好看!可惜了,是个杀神……”
眼看着许长卿背着昏迷的小女孩踉跄冲出小巷,朝着镇外乱石岗的方向奔去,山猫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官兵大队正从其他方向合围过来,那小白脸明显是强弩之末,还背着个人,肯定跑不远!这可是个大消息!
“不行,得赶紧回去告诉二当家!”山猫子念头急转。
这小白脸虽然手段狠辣,但大刀寨的兄弟伙们身手同样不是这些官兵能比的,若是能将这小子生擒了,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像只真正的山猫一样,悄无声息地从烟囱后滑下,借着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