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k·s′j?x-s!w·.^c!o/m?
唐宛如回到了二楼那间属于她的卧室套房。
几个小时前,她公司的顶级造型团队,已经将至少二十套全球限量版的高级定制礼服,送到了“一号院”。
衣帽间里,灯光明亮。
一排排的礼服,在射灯下闪烁着矜贵的光芒。
那是一件来自ElieSaab的星空蓝长裙,裙摆上镶嵌着数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宛若银河落入凡间。
那是一件来自GiambattistaValli的粉色纱裙,层层叠叠的裙摆,梦幻的如同公主的祈愿。
还有一件经典的DiorNewLook黑色小礼服,优雅,克制,却在细节处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
这些,曾是唐宛如最熟悉的“战袍”。
她用它们,在无数场酒会、晚宴、谈判桌上,无往不利。
而今晚,她将穿着它们,去赴一场真正的,会流血的战争。
她最终,选择了一件Valentino的暗红色丝绒长裙。
那红色,深沉如凝固的血。
裙子的设计极为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以最顶级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宛若一朵在暗夜中,孤傲绽放的黑玫瑰。!t.i.a-n¢x+i*b`o¢o/k~.^c¢o′www.
当她换好礼服,坐在梳妆台前时,叶远走了进来。
他也换上了一身ErmenegildoZegna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装,剪裁合体,将他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
他看着镜中的她,一时有些失神。
“很美。”他由衷地说道。
唐宛如从镜中看着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愿这身‘战袍’,能有点用。”
“会的。”叶远走到她身后,从丝绒首饰盒里,拿起一条钻石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周围环绕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海洋之心”。
唐家的传家宝。
他俯下身,亲手为她戴上项链。
他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光洁细腻的脖颈。
唐宛如的身体,微微一僵。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接触点,瞬间传遍全身。
“别怕。”叶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今晚,我会是你最坚固的盾牌。”
七点四十五分。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夜色中,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平稳地滑向华城西郊。`看_书`屋· ¨更!新*最?快-
车内,没有“利剑”的队员,没有陈国栋,也没有钱老。
只有叶远和唐宛如。
这是唐宛如的要求。
去赴藤原敬二的鸿门宴,如果还带着一大群保镖,那不叫勇气,叫示弱。
在上流社会的牌局里,有时,姿态比实力更重要。
劳斯莱斯内部,被顶级的Muirhead皮革和胡桃木饰板包裹,空气中弥漫着唐宛如身上那款FredericMalle“一轮玫瑰”的清冷香气,混合着叶远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
唐宛如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开口道:“‘雾隐阁’名义上是私人会所,实际上,是一个不受任何国家法律完全约束的‘法外之地’。它的安保系统,由以色列最顶尖的安保公司设计,据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里面的服务人员,全部经过严格的背景审查和军事化训练。”
“它的会员,或者说‘客人’,来自全世界。政要,财阀,甚至某些国家的王室成员。每个人进去,都要交出所有通讯设备。在那里,唯一通用的法则,就是财富和权力。”
叶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能感觉到,唐宛如在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紧张。
她今晚的对手,不是商业场上的敌人,而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毫无底线的阴谋家。
车辆缓缓驶入一条林荫大道,道路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百年古树。
尽头处,没有金碧辉煌的大门,只有两扇厚重的,由整块紫铜打造的门扉,上面雕刻着古朴的云纹。
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安保人员,身姿笔挺,气息沉稳,每一个,都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没有摄像头,但远远能“看”到,无数道看不见的红外线和微波探测器,像一张无形的天网,笼罩了方圆百米。
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