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愈发真实。
“叶先生,唐小姐,”一个声音从旁响起。
是另一位京城顶级世家,宋家的家主,他绕开了严景山的“气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热络的笑容。
“久闻叶先生大名,家父近来身体也有些不适,不知先生何时有空,可否……”
他话未说完,严景山已经转过身,看似随意地挡在了他和叶远之间,端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
“老宋,叶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今天,只谈风月,不谈‘病’。”
那一个“病”字,他咬得极重。
宋家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才尴尬地收了回去。严景山那句“不谈病”,听起来是客套,实则是警告,更是划界。
这个年轻人,从今天起,是他严家的人。想见他,先问过严家。
在场的人精,哪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一时间,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想上来攀交情、求诊问药的心思,都齐刷刷地按了下去。看向叶远的目光,也从单纯的敬畏,多了一层掂量。
能让严景山亲自下场“护食”的人,其分量,已经不是他们能随意估测的了。
唐宛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用杯沿轻轻碰了碰叶远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看来,你的诊金,快要收不过来了。”
叶远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试图把一整只澳洲龙虾的肉,塞进一个黑天鹅泡芙里的灵,很认真地回答:“装不下了。”
唐宛如被他这句实在话噎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怀了。
这时,草坪中央的乐队,奏起了悠扬的华尔兹。舞会,正式开始了。
严景山转过身,竟对着唐宛如,做了一个标准的老派绅士的邀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