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鳄神见这帮贼匪如此轻易的就跪了,整个人都懵了,他才刚出手,手脚还没活动开呢!
可现在再上去打他们,也不合适啊!咱得要脸!
王冈却是没感到丝毫意外,这帮人从着装到气质都不像是山贼,而且打劫之时一直在言语恐吓,却迟迟没有动手,显然不够狠!
最离谱的是,让他们磕头讨赏,还真有人去干!
明摆着是一群穷怕了的老百姓!
“御史,这些人怎么办?”林渔走上前来,看了眼跪在地上,正七嘴八舌坦白罪行的众人,向王冈询问道:“要不咱们把他们送到衙门去?”
王冈摇摇头,指着那些人道:“这些人,一个或许就是一户人家的栋梁柱,要是把人送去县衙,这十几户人家也活不成了!”
“可是他们劫道,违法了啊!”林渔神色犹豫,这次他有些拿不准王冈的意思。+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这不是没劫到嘛!”王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们才刚进齐州地界,就遇到这种场面,真是很特别的欢迎仪式啊!”
林渔迟疑道:“那御史的意思是?”
“我们兵分两路!你先去城里探探这里水有多深!”王冈敲敲手指,微微沉吟,而后指着那帮劫匪,道:“我去他们村里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为非作歹,冥顽不灵,还是被逼无奈,铤而走险!”
“喏!”林渔拱手应下,走上前去,拍了拍南海鳄神,“走!咱们去城里快活去!”
南海鳄神一阵意动,要做大恶人得进城啊!那里的恶人才多,老在乡下混,能有什么名堂!
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看向王冈道:“那王老大?”
“你别管他,他还要深入百姓之中,救民于水火!”林渔摆摆手道:“累的慌,远不及咱们快活!”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道:“你这话说的!累不累的有啥,咱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粗衣粝食,从血汗中熬过来的!主要是我喜欢跟林大哥一起做事!”
林渔诧异的瞥他一眼,“哪学的?”
“嘿嘿……姑苏城里的说书先生!”南海鳄神也不隐瞒,得意的道:“这话一说,是不是显的很有智慧!”
“咱们是实在兄弟,以后不用跟我说这些有智慧的话!”
林渔扯了扯嘴角,拍拍他肩膀道:“走,我带你去称量称量齐州城里的说书先生!”
“好嘞!”南海鳄神应了一声,又跟王冈打了一声招呼,而后翻身上马,就跟林渔一块飞驰而去。?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而这边王冈见两人走后,用马鞭指了指众劫匪,朗声道:“你们解下腰带,互相把身边人绑起来,然后带我去你们村里!”
话音落下,一众劫匪没有人动!
王冈见状笑了,他发现事情开始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
果然,那为首的大汉,扭头看着林渔两人骑着马远去,渐渐的不见了身影,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其他一众人也是有样学样,龇牙咧嘴的看向王冈。
“小白脸,教你一个乖!”大汉趾高气昂的笑道:“记住了,兔子没抓到手之时,不要高兴的太早!”
王冈笑而不语,这个时代的统治者们都信奉愚民政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代天子牧民。
而实际上老百姓们从来都不傻,他们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淳朴中夹带着奸滑!
“好了,小白脸,你那两个护卫已经走远了!现在我还是一样的话,把你们的钱财全部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你们还能做一对活鸳鸯,哈哈……”
大汉笑的洋洋得意,其他劫匪也跟着怪笑起来。
一人忽然指着马车里的平儿叫道:“哥哥,车里那娘子长的好生漂亮!我还没娶媳妇呢!”
“啪!”
大汉回首又是一巴掌,张嘴骂道:“你想害死我们啊!这人一看就有钱,弄些钱财人家不会太在意,可你要把人娘子抢走,那不得跟你拼命啊!若是那护卫回来,是你去挡还是我去挡啊!”
说罢,他又笑着转头看向王冈道:“小白脸,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王冈挑起大拇指,赞道:“盗亦有道!”
大汉笑着摆摆手道:“好了,天不早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你们快快把钱财交出来,大家也好各自散去!”
王冈忽然笑道:“你的兔子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