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众人陆续散去,王大随手关紧雕花木门,转身时眉飞色舞:“老大这招恩威并施,简直绝了!那帮小子以后谁还敢说您偏袒新人?”
王二快步凑到茶案前,重新烫了壶普洱,茶盏碰撞声里透着兴奋:“就是!少帅再怎么讲规矩,也驳不了这实打实的功劳!您老这一碗水端得,比北平的琉璃瓦还亮堂!”
王莽被呛得猛咳两声,雪茄灰簌簌落在军装前襟:“行了行了,你们俩拍起马屁来比魔都滩的小开还溜!”
他瞥向墙角立着的军事沙盘,西北戈壁的微型沙丘上还插着红黑旗,“鹰国商社阴魂不散,南洋、西北的烂摊子刚收拾完,魔都又冒出化学武器……”
话音未落,王大抄起茶壶斟满茶,粗粝的手指重重叩着桌面:“怕什么!有许文强和赵顺守北平,再加上我们兄弟,保管让洋鬼子有来无回!”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许文强和赵顺几乎是撞开房门冲进来,军靴在青砖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赵顺喉结剧烈滚动,眼圈通红:“大帅……您为何……”话没说完,许文强“咚”地单膝跪地,翡翠扳指磕在地上发出脆响:“文强对不住您!之前满腹牢骚,还擅自行动,您不降罪反倒委以重任,我……”
王莽疾步上前,双手用力拽起两人:“干什么?当年在魔都码头,你们背着我杀出重围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婆婆妈妈?”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许文强肩膀,震得后者肩头的弹痕旧伤隐隐作痛,“把你们调北平,一是要用你们的本事,二是……”话音突然顿住,目光扫过两人染血的衣襟和未愈的刀伤,“魔都虽是老子起家的地方,但北平才是华国的心脏。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交给旁人,老子不放心!”
赵顺抹了把脸,把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大帅,我们以为您早忘了……”
“放屁!”王莽突然爆粗,抓起桌上的雪茄狠狠戳向地图上的魔都标记,“三年前你们替我挡子弹的位置,老子在地图上标了红圈!这次行动前,夜枭的眼线是谁摸清的?青帮地道的桐油是谁灌的?”
他突然逼近,烟味喷在两人脸上,“少帅说你们坏了规矩,可老子知道——真正的规矩,是不能让卖命的兄弟寒心!”
许文强和赵顺对视一眼,眼底翻涌的热浪几乎要冲破眼眶。`j^i`n*j′i*a¢n-g/w?x-c¨.,c`o~m\王大咧嘴笑着,掏出帕子胡乱擦了擦眼角:“行了行了,再哭鼻子,小心我去告诉少帅,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被老大训哭了!”
王二跟着起哄,把新沏的热茶塞进两人手里:“北平城防要紧,今晚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布防图!”
王莽望着这四个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突然觉得肩头的担子没那么沉了。
北平城的秋风吹得枯叶纷飞,大帅府内的气氛比这天气更加冰冷。新上任的北平军校教官林振国,身着笔挺的新式军装,皮鞋踏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径直走向议事厅。他是少帅从国外军事院校重金聘请的高材生,满脑子都是西式军事理论,自视甚高,压根没把那些从草莽中拼杀出来的老将领放在眼里。
同一时间,王大、王二正和许文强、赵顺围坐在偏厅里,几人面色凝重。王大猛灌了一口烈酒,瓮声瓮气地说道:“那个姓林的什么玩意儿,昨天居然在军校里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懂现代战争,只配在泥地里打滚!”
“就是!”赵顺气得一拍桌子,“我们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时,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啃书本呢!”
许文强摩挲着翡翠扳指,沉声道:“他们这是想夺权。少帅重用新人,我们这些老人渐渐被边缘化了,再不做点什么,以后在大帅府就没我们说话的地儿了。”
王二咬着牙,眼神凶狠:“怕他不成?大不了和他们干一场!”
议事厅内,王莽端坐在主位,少帅和陈多余分列两侧。林振国昂首挺胸地站出来,向王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开口道:“大帅,如今世界军事发展日新月异,可我们的军队还停留在过去的打法。我建议对军队进行全面改革,裁撤部分老旧编制,启用新人,采用西式训练方法。”
少帅微微点头,补充道:“林教官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应当与时俱进。”
陈多余推了推眼镜,面露忧虑:“少帅,改革之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那些跟随大帅多年的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