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上前两步，“我丢人？你将老夫人置于何地？”

“哼！”谢轻燕把脸一抬，用鼻孔看人，“老夫人老了，姨娘可别这么年轻就犯了糊涂。”

谢轻燕自小由许氏亲自抚养，自是心高气傲的很，即便是高姨娘这个亲娘也不放在眼里。

前些天搬回来住，便是为了讨这两套头面，这会儿一听高姨娘要将这头面送人，哪里肯依。

“下个月便是二姐姐的生辰，我说好要送她一套头面——姨娘屋里就只有这两套头面拿的出手，姨娘把这头面送给谁不好，非要送给那乡下丫头，存心羞辱谁呢！”

高姨娘胸口起伏，指着她骂道：“听听，听听她这口气，养在在夫人名下几年，回来便忘了自己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我，我——”

谢轻燕脸色胀红，环顾左右，搬起一个墨釉花口觚便往地上砸。

“谁让我是姨娘生的，我若是夫人亲生的，也不必事事看人眼色，受这窝囊气！”

“姨娘不认我这个女儿，自有夫人疼我！明儿……”

“啪！”

一巴掌中断了她的话。

谢轻燕捂着一边脸，唇瓣哆嗦不止，“姨娘，你打我？”

高姨娘也懵了，“燕丫头……”

屋外婆子听着动静推门进来，连忙上前劝阻。

“三姑娘，三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和姨娘置气呢……”

这一劝可不得了。

谢轻燕刚挨了一巴掌，发泄似的搬起架子上的花瓶古玩往地上砸——